距离那个电话,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多了。
周辞宴将那个字推远,许是他的视力太好了,就算推得再远,他都能看见。
最后他不耐烦地,扯开抽屉,把这张带着谢棠名字的纸怼了进去。
眼不见心不烦。
期间,他挑了一下眉,指尖勾起那放在角落里的钻石项链。
原来是放在这里了,不是说扔了吗,这女人还爱真是口是心非。
他将钻石项链放了回去,他又盯着打开的抽屉看了半晌,里面乱糟糟的,什么都有。
他本来想合上,可奈何强迫症犯了。
他把谢棠抽屉里的东西都拿出来,重新整理,摆放好。
其中他看见被压在最里面那张西服的设计图,末尾处有个小人翘着脚,模样臭屁,跟他像极了。
周辞宴无比确认那个小人就是自己,这欠揍的表情,除了他,没人这样。
看来,她也不是不想他。
他掀起眼皮,落在那件被他特意摆在正中间的西服上。
彼时,身后的门响起。
周辞宴转回头,视线和谢棠对上。
她脸发红,微微喘着气,看上去来得挺急的,手里面还拎着两个袋子,有股中药味。
周辞宴眼睛弯起,他说怎么来得这么慢,原来是给他抓药去了。
就这么心疼她。
“棠宝,来了?”
他语气疏懒着,全然没有电话里的病态。
谢棠挑了挑眉,目光在他身上审视一圈,最后得出结论:他没病,他骗自己。
她眼神冷了下来,“周辞宴,耍我好玩?”
害得她折腾了好久,跑了好几家中医馆给他抓药。
这个狗!
谢棠咬紧后槽牙,心里怨毒的咒念着他,像他这个品种的流浪狗,就该在冰天雪地里活活冻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