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狐疑地看向刘姨,“坏了?”
刘姨摇了摇头,表达的隐晦,“具体不知道,但我听说,那天大少爷是匆匆回来的,往小姐的院子里去了。”
老太太摆摆手,“那就算了,不用管他。”
刘姨给老太太斟茶,“这是二先生新拿过来的碧螺春。”
老太太接过茶放在唇边轻抿了口,“谢棠这回心里估计是真有气,要不也犯不着拿周辞宴惹周明修生气。”
刘姨瞧着周老太太,“老太太的意思是说,谢小姐是故意接近小少爷的。”
可她看着不像啊,那都睡到一张床上了,肯定是发生过什么的。
不过,刘姨不敢多言,省的怕老太太跟着上火。
“不然呢,他周辞宴除了一张脸能有什么好,谢棠看上他什么,一身的烂毛病和臭脾气?”老太太是真看不上这个小孙子,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小少爷活的洒脱,老太太也宽心。”
刘姨向来是懂怎么说好话,看眼色的,不然也不会在老太太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了。
“别提他,提他我就烦。”
……
躺在床上的周辞宴,聊赖地盯着手机,除了贺书礼接连不断的消息,再没别的。
谢棠,这个狠心的女人,连问都不问他。
手机又响了两声,周辞宴点开,全是贺书礼发的工作消息,他也没心情去看,大致扫了一眼,就略过。
—周辞宴:嗯。
办公室内的贺书礼盯着他这个字,皱紧了眉,问一边的秘书,“你说他发的这个嗯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看不明白,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同意还是不同意?”
男秘书推了推眼镜,认真分析道,“从您发这么多条消息看,宴爷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贺书礼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若有其事地问着秘书,“哦~多清楚?你解释解释。”
秘书诚实道,“就是让爷你自己拿主意,你发的那些,他应该是一条都没看。”
贺书礼登时就把手机扔了,骂骂咧咧,“老子费劲把谢棠安排在他身边,他就给老子回了个嗯,真是见色忘义,狗东西。”
他这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贺书礼被周辞宴的一个“嗯”惹了火,语气极为不耐,“谁啊,进!”
一看来人,他登时换了一副面容,语气都变了,“杰西卡,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秘书嗤之以鼻,老板一看见杰西卡,就化身成了一只哈巴狗,就是看见肉骨头,两眼放光,口水要掉下来的那种。
贺书礼连忙站起身,很绅士地给杰西卡推了个椅子,怕脏,还特意用纸巾擦干净,才让人家坐。
“杰西卡,坐。”
杰西卡看了眼,没有坐,“我不久留,顺路过来,问完就走。”
贺书礼露出微笑,语气温柔,“问什么?”
杰西卡开门见山,“晏哥最近好久都没回公寓了,他去哪了?”
公寓是周辞宴瞒着周家买的私产,他经常会去那里住。
他不喜欢让外人动自己的东西,所以杰西卡每周都会去两次,给他收拾家务,偶尔也会做做饭。
近些日子,公寓内完全没有住过的痕迹,显然周辞宴已经有两周没回过公寓了。
“哦,他在周家呢,没什么事。”
贺书礼脸色冷了下来,心里碎成了一片一片地,杰西卡每次来必是因为周辞宴,没一次为了他而来。
杰西卡纳闷,“周家?晏哥不是不喜欢住那里吗?”
贺书礼不咸不淡地说,“强制性的,他被老太太揍了,现趴床上直不起腰,在那养着呢。”
杰西卡闻言,脸色瞬间变了,担忧的说道,“有人照顾吗,要不我去吧。”
贺书礼摆摆手,“不用,他身边有人伺候,谢……”
秘书及时打断,重重咳嗽了两声。
贺书礼这才有所收敛,没把谢棠的名字说出来,“周家不缺伺候人的,而且你去也不合适,老太太那个人疑心重。”
杰西卡眸色沉了下来,声音发闷:“嗯,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贺书礼叫住她,“要不一块去吃个夜宵。”
杰西卡微笑着拒绝了,她走出贺书礼办公室,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清楚,多半是那个谢小姐陪在了周辞宴身边。
她被周辞宴买回来这些年,他身边也只留了她一个人,她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可直到周辞宴惹上谢棠后,她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特殊。
办公室内,贺书里看着那擦地铮亮的真皮椅,自嘲地扯了扯唇,看向秘书,“坐?”
秘书摆摆手,可不敢坐。
“都不坐是吧,老子自己坐。”
贺书礼一屁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