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要给周辞宴去拿冰块,周辞宴不准,他顾不上腰上的伤,扭住身子,从后面抱住了谢棠。
他整个人就如同一个火炉般贴上来,灼得谢棠,有股子燥意。
身后是他略微虚弱的撒娇声,“棠宝,你别去送他。”
谢棠试图挣脱开,“我不送他,我去给你拿冰块。”
“不要。”
周辞宴此时就像个小孩子似的,粘人又任性。
他的头在她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棠宝,很凉快。”
谢棠顺从了他一会,又怕刘姨进来,撞见这一幕,哄小孩子的语气哄着他,“周辞宴,你乖一点。”
“不乖,乖了你就跟别人跑了。”
周辞宴的声音很软,像是梦呓一般,跟他平日的欠揍样出入很大。
谢棠见哄没用,随即假模假样地威胁:“你躺回去,不然,你那套西服,我回去就给你烧了。”
周辞宴闻言,眉梢挑了挑,手还在谢棠的腰窝处拧了一下,“恶毒。”
不重,但是痒。
谢棠咬牙,“周辞宴,你胆子肥了。”
“棠宝,以后只准给我做西服,不能给别人做。”
他抱住她的力道更紧了,声音也更小了,“不许给周明修那个浑蛋……”做西服。
许是烧的太狠了,他身心疲惫极了,话都没说完,意识涣散地睡了过去。
谢棠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上次周辞宴试穿西服时,阴阳怪气说得那些话,原来是吃醋了,以为她给周明修做过西服?
谢棠扯了下唇,笑了。
她偏过头,看着周辞宴,手在他的头顶扒拉了两下。
小狗还知道护食了?
这时,刘姨急匆匆地端着药闯进来,正好瞧见这一幕,又慌忙退出去,嘴里嘟嘟囔囔着,“真是造了孽了。”
这要是被老太太知道还得了。
谢棠尴尬的不行,她愤懑着扯开周辞宴的手,又怕扯到他的伤口,又压轻了力。
“刘姨,进来吧。”
她冲外面唤了声。
刘姨这才垂着头,小心地走进来,连头都不敢抬,生怕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谢棠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语气生硬的解释着,“刘姨说长嫂如母,他可能真是病的厉害,把我当成他的母亲了。”
谢棠说完就后悔了,刘姨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如此牵强的解释,她估计是不会信得。
刘姨就算是不会信,也要假装应承着,心知肚明的事,谁都不会去戳破。
“小少爷一生病就喜欢粘人,你别见怪就是了。”
她端着手中的药,看着床上的昏睡的人,说,“麻烦谢小姐端下药,我好把小少爷扶起来,不然容易呛着。”
不是谢棠不想帮忙,而是周辞宴的手始终抓着她,拽的紧着呢。
两人相视一眼,尴尬一笑。
“我扶着他就好。”
周辞宴很配合,谢棠一扶就起来,甚至往人家怀里靠。
刘姨看在眼里,心下为难着,一会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太太交代了。
不过她倒是觉得,这小少爷跟谢小姐看着比那周明修更登对,虽说外面都说这大少爷比小少爷强百倍,可她不觉得。
大少爷这人看着就给人一种很做作的感觉,表里不一,很装。
小少爷就不是了,怎么看叫人怎么欢喜,讨人的很,就算一身毛病,都能叫人忽略不计。
谢棠想起身去拿药,可怎么抽都抽不开,她看向刘姨,无奈微笑,“刘姨,药就给我吧,你回去休息吧。”
刘姨也深知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那就辛苦谢小姐了,我回去跟老太太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刘姨走后,谢棠给周辞宴喂了药,帮他掖好被子。
折腾到半夜,谢棠也有些累了,打算泡个澡放松一下。
正洗着呢,就听见外面有砸门的声音,能听得出,那边的人气急败坏的不行。
谢棠皱紧眉,怕外面的声音把床上躺着的周辞宴吵醒,围上浴袍,出去开门。
见来人是周明修,她明显愣住,大半夜的她来干嘛,不是说最近很忙吗?
谢棠就是怕周明修过来骚扰自己,特意打听好了,才准备在周家住下的。
她这个表情,落在周明修眼里,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心虚。
他怒极,不能谢棠开口,就质问道,“里面藏了男人?”
谢棠皱了下眉,没理会他的质问,反倒是打量起了他。
身上沾着酒气,还有股女人的香水味,侧脖颈还带着些许红印,玄关处的灯暗,不能确认是什么,但无非就是那两种,不是吻痕,就是口红印子,横竖都是与女人相关。
至于他为什么甩掉外面的温香软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