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抿唇,“晏哥,我……”
周辞宴压着烦躁,挥了挥手,“出去。”
杰西卡撩起眼皮,直直地盯着周辞宴。
他对谢棠也是这副态度吗?
看上去不像。
她很好奇,要是让周辞宴对一个女人软着,哄着,那会是一副怎样的情景?
她真想看看。
杰西卡转身离开,带上门时不忘叮嘱,“晏哥,药记得一天三次按时涂抹,早点休息。”
门被关上,办公室内重新恢复寂静。
紧跟着,周辞宴的目光落在那件挂在门口的西服上,眸色深了几许,就算是涂了药,侧脸依旧火辣辣的。
他轻嗤了一声。
这女人,动起手来一点都不带心软的。
……
今天小张生病请假了,谢棠早上还有两个客人要招待,所以去的早些。
刚下车,就看见那辆熟悉的宾利正好停在工作室外面。
她眸底渗出不耐,他怎么来了?
男人从车上下来,身着黑色西服,面色红润,病态尽散,俨然窥不见一点虚弱。
谢棠冷嘲的勾动唇角,恢复的挺不错。
周明修停在她身前,脸色冷清着,黑眸向下垂着,没出声,像是等着她先服软。
这么多年来,两人几乎没有闹过别扭,因为谢棠总是宽宥着他,不曾反驳过一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现在她看清了面前男人的真面目,她已经厌烦极了他,不会再顺着他心意做事。
她只当看不见男人,招呼都没打一声,绕开他就走。
周明修没料到谢棠会做到这般视若无睹,他拧紧了眉心,“谢棠。”
他叫住她。
谢棠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周明修只好跟了上去,扯住她的胳膊,“你闹什么别扭。”
他力道没轻没重,扯得谢棠身子直向后仰。
看,这就是周明修,从来不会考虑别人,就算是她摔倒,到头来也得说成是她自作自受。
谢棠稳住身形,脸上的嫌恶不加掩饰,“你来干嘛?”
她看出来了,这男人纯粹是来找不痛快的。
周明修眯了眯眸,盯着她的脸,没吭声。
想起往日种种,他只觉得心塞。
他在那间破屋子受罚,她给自己甩脸色,后来他生病,这女人更是一声不吭,甚至还挂了他的电话。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周明修摇了摇头,眸底尽是对她的失望。
谢棠甩开他的手,抬眼看他,脸色没变,也定定地看着他。
看看他这张脸皮到底有多厚?
“所以,你是在来指责我的?”
谢棠退开一步,稍微靠近一点,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恶臭味,让人反胃。
他跟小时候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是我出轨,是我纵容你找的女秘书,也是我害得你的受罚生病?”
不置可否的语气,害得周明修脸色黑一阵白一阵。
“谢棠,你就非揪着那一个点不放吗,我说过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了,我们都要订婚了,我这些年有没有过外心,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这些年谢棠都缠在周明修身边,奶奶那边也管得严,明面上,他身边确实没什么女人。
不过背地里,谁又清楚他搞了多少个?
就像昨天周辞宴说的那样,谢棠头上的绿帽子都不知道被戴了多少顶。
看着这个脏透了的男人,谢棠恶心坏了。
她扯动唇角,“不清楚,你的那些破事,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了。”
她抚开身,绕了过去,不再跟他废话。
周明修眉宇深陷,谢棠好像没以前那么好哄了,以前性子娇,但好在听话,好摆弄,稍微软一点,这女人就不会计较了。
可现在,非要死揪着那件破事不放。
周明修没有甩手走人,不把谢棠哄好了,老太太那边没法交代,起码在没结婚之前,不能再出差错了。
谢棠上了楼,小张没来,昨天她和周辞宴吃剩下的菜饭还摆在那里,没人收拾。
谢棠蹙起了眉头,想起周辞宴,头更疼了,这兄弟俩没一个好东西。
她正要给家政中心打电话叫人过来收拾,周明修就上了楼,径直推开门。
他一抬眼就注意到桌面上的那些剩菜,上面还摆着两副餐具,都有动过的痕迹,他冷声质问,“你昨晚跟谁一起吃的饭?”
周明修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安的躁动感。
谢棠外面会不会有人了?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谢棠是一点好脸色都不打算给周明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