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宴的气音勾在谢棠的耳边,微微发痒,她偏过头去,可不能再被这个男妖精诱惑住了。
会失控的。
周辞宴是个没眼力见的,谢棠越躲,他越是喜欢往前凑。
“谢棠,我还有个请求,能不能答应我。”
谢棠目光古怪的看向他,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不能。”
她直接拒绝,周辞宴这人不按常理出牌,答应他,就相当于自己走进了他的圈套里。
周辞宴料到了谢棠没这么好说话。
其实也不需要她答应,明抢就好,他本就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
他往前走了一步,谢棠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就这样,两人一退一进,走到第三步时,周辞宴停住了。
他长臂擦过谢棠的小臂,指尖轻轻勾住那小小地,已经碎开不能穿的棉白色布料。
等谢棠反应过来,那东西已经进了他的口袋。
“周辞宴,你……”她别过头去,“恶心。”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不动声色把她穿过的东西,放进口袋里,不嫌脏吗?
他抬眼,扯动唇角,“棠宝,别装的这么纯情,我进去的时候,你可没说过我恶心。”
谢棠的经验到底是少,这样件小事,都让她觉得羞耻。
谢棠的脸更红了,想反驳,可嘴巴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一句话。
周辞宴自然勾住谢棠腰身,“好了,先送我回酒店,不早了。”
谢棠别扭地躲开他,“你自己回去,我没空。”
周辞宴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说了句很贱的话,“这月黑风高的,有图谋不轨地盯上我,我失了贞洁怎么办?”
别人说这话,会让人觉得无语,可周辞宴……
谢棠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快速别开眸。
他确实有这种风险,不过不大。
谢棠悠闲地拎起包,“你要是做不到守身如玉,就滚蛋。”
她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扔到周辞宴面前,看向那乱糟糟的桌面,吩咐道,“收拾干净,记得锁门,我有点累,先走了。”
谢棠走得很干脆,让他收拾残局。
周辞宴哼笑,还真把他当保姆了。
转念,他又想到那张卡,有每个月给二百五十万的保姆吗?
不就是伺候个女人吗,能有多难。
……
谢棠昨天彻夜不归的事,免不了要被谢成威问责。
这前脚刚进门,没等上楼呢,谢棠就被谢成威叫进了书房。
“你昨天又没回来?”
谢成威脸色凝着,一脸威严地看着谢棠。
谢棠把包甩在一边,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上,阖上眸,语调懒散,“昨天朋友过生日,玩累了,直接在酒店休息了。”
“谢棠!你给我坐正了,你还有谢家小姐的仪态吗,你瞅瞅你那个样子,你就不能学学安冉,多乖巧啊,多讨长辈喜欢啊。”
谢成威拍着桌面,震得谢棠头痛。
她没听谢成威的话,依旧懒洋洋的。
她轻嗤一声,“长辈喜欢,却也不见得吧。”
谢安冉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她这点路数,哪个明眼人看不出来。
谢成威紧着眉心,压下声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周老太太是更喜欢你,但不是因为你规矩做得好,是因为你的身份,你身上留着安家的血,她跟安家交好,自然也会多向着你。”
谢成威这套打压式教育,谢棠早就受够了,每次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然不放在心上。
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几句,说她居高自傲,实则不如谢安冉。
自小便是如此,她取得了好成绩,不但得不到他的夸奖,还会被他训斥。
这导致六岁之前的谢棠十分自卑,性格懦弱,经常会被别的小朋友欺负。
谢棠敛神,松了松肩膀,身子坐得端正了些,气势不能丢。
“我的身份就是我的优势,我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她优渥的身份背景,让她完全不需要像谢安冉那样做小伏低,讨人欢喜。
“父亲,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谢棠倦得不行,起身就要出去。
“站住,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你舅舅那边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谢成威觉得自己作为父亲威严受到了挑衅,厉声呵斥道。
谢棠扯了扯唇,哼了声,随即加重音量:“我舅舅就是这么教我的!”
谢棠六岁的时候,谢成威和安怡吵架,安怡把谢棠带回了安家,这一呆,就是十年。
直到十六岁那年,她才从安家回来,为了拿回母亲的遗物。
可以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