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速度极快,细绳缠住她的腰把人放进后院的井里。
自己再弄出声响引开对方。
所有动作仿佛在一瞬间完成,他们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单从身形和那双眼睛,蔡小籽很快认出黑衣人就是卿尘。
她来不及跟对方说一个字,卿尘腾空跃起,成功将杀手引开。
听脚步声远去,蔡小籽仍在瑟瑟发抖。
这不必武侠片刺激多了?
原来卿尘武功如此高强,有她在身边,唐弘弋必定没有后顾之忧。
药庐距离宴会厅虽远,毕竟动静不晓得,怎可能听不见,皇长孙和六王爷不约而同要亲自来查看情况。
穆世恒与唐弘弋确认过眼神,颔首带路走在最前。
故意绕了远路。
众人来到草庐时,风平浪静,完全看不出有人打斗的痕迹。
“小籽、小籽!”
蔡小籽闻声,正想敲出声响,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忽然停下动作。
今晚这场鸿门宴,本就没看尽兴。
这么好的机会看后续发展,错过岂不可惜。
唐弘弋很快在井口发现小籽的一只耳环,不动声色抬脚踩住,微微摇头,示意穆世恒不必惊慌。
对众人道:“舍妹淘气,想必去了外面玩耍,看来倒是躲过了一劫。”
此言一出,余下几位男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皇长孙负手而立,扫视整间药庐,不放过寸土之地。
再看向六王爷时,目光如炬。
“六皇叔可知,何人如此大胆,明知你我二人在穆老板家做客,竟还敢闹出那么大动静?动作倒是麻利,一点不留痕迹。若非平时训练有素,难以做到。”
六王爷似乎并不想接招。
移步到唐弘弋身侧,朝井底扫了一眼,回头时间面上的笑容更甚。
“穆老板树大招风,或许是生意上的仇家也不一定。”
“听说前些日子穆家仓库差点起火,多亏一位高人指点,只怕得更加小心。”
穆世恒第一次见六王爷,这话中之意非常明显,尽管小籽这些日子足不出户,那些长工们依旧偶然议论她当日之举。
他来大翎国才数月,知道六王爷甚是热衷对命理之术。
在没弄清楚情形前,只好应声,“王爷说的是,此时草民必定认真严查。”
六王爷踌躇少许,忽然扬天叹了声,“可惜了,本王来得不凑巧,打扰了各位的兴致,看来本王还是先回王府了。”
随后带着亲卫离开,走之前意味深长拍拍唐弘弋的肩膀。
待派出去的人悉数回话,皇长孙略微颔首看向穆世恒,“方才席间,觉得小籽姑娘灵动可爱,听穆老板说她医术高明,正想请个脉,看来今晚是不行了。”
又一阵寒暄,蔡小籽感觉那群人走远,迫不及待呼救。
“穆世恒?我在这里!水井下面”
几个小厮连忙拿来细绳,穆世恒坚持要自己下井救人。
唐弘弋看在眼里,默不作声,料定那丫头完好无损。
朗月高挂,药庐只点了两盏灯笼。
微风起,轻轻摆动,灯影频繁交错,唐弘弋立在原地看向六王爷远去的方向。
想看穿他今夜不请自来,是否已相信了自己?
他不清楚小籽做了什么引得六王爷如此着急动手,幸好重要的东西都没有藏在草庐。
就算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任何错处。
再观皇长孙,一副不谙世事,被迫前来的模样,当真有些滑稽。
看来,事情的进展比他想象中还快。
蔡小籽和穆世恒从井底上来,安然无恙。
“小唐,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草庐内,三个围桌而坐,像极了之前相国府时。
不过此时,蔡小籽已然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位。
“你得先问问我表妹,在药庐做了什么。”唐弘弋说着,斟了杯茶递给小籽,“说吧。”
蔡小籽不以为然,耸耸肩,“你就没怀疑那群人是冲你来的?这药庐可不止住了我一个人。”
“不可能。”
唐弘弋打消了她这个念头,“若真是这样,六王爷在酒席上,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可以杀了我。”
“六王爷?!”
穆世恒一脸愕然,“小唐,你确定出手的是六王爷?传言他与皇长孙多年不合,当年也是他上奏,请陛下派皇长孙去大楚做质子。”
“可他与我们素未谋面,何以”
“只怕从我们登岛那一刻,就在他的监视范围内。”
烛火轻轻晃动,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蔡小籽全然当不知情,在唐弘弋的注视下缓缓起身。
“哎,最惨的是我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