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你吃点慢点!五斤牛肉,你吃了四斤八两!”
看着桌上一片狼藉,蔡小籽欲哭无泪。
她认为,绝对是被唐弘弋那小子传染了圣母病,咋就鬼使神差留下这慕容老头儿。
眼睁睁看这只饿狼吃光所有食物。
蔡小籽打了个饿嗝,忍无可忍打掉对方的筷子。
“说吧!那藏宝图也是你杜撰的?!”
“这是千真万确!”
慕容老头儿将最后二两肉吞下,眼神诚恳。
“是我在大翎国游历时意外获得,不过至今没人参透当中玄机。”
“我一个修道之人,不可强行损道行去”
“打住。”
蔡小籽不想听他过多解释,“吃饱喝足,该说说你和徐宏广的事了。”
慕容老头儿抹了把眼泪,直叹悔不该当初。
说正事之前,倒先把徐宏广祖宗十八代给乱骂一通。
“啧啧,还真是墙倒众人推。”
蔡小籽勉为其难给老头儿倒了杯热茶,盯着他的疾厄宫看了许久。
“你身上背负了人命?我猜猜,你一副孤寡相应该没什么亲人,这缕怨气少说跟你了十几年。”
半只天眼开启,她很快得出结论。
“你,害死了你师父?”
慕容老头儿自被她隔空烧伤、损了道行。
早知道这丫头并非池中物,被猜中也不敢反驳。
一五一十,将过去的孽债和盘托出。
在他讲述期间,半只天眼一直处于开启状态。
幽冥珠也在蔡小籽手中假寐,防着这老头儿作怪。
“真正的徐宏广二十年前就死了!如今这位是大商国的细作!”
“当年徐宏广意外死在巡访的路上。”
“这个小人跪在我师父门前,求他帮自己伪装成徐相国,必定洗心革面造福百姓。”
“我师父看出他的确有二十年官运,而且由大商上头的人出面诏令。”
“万般无奈之下,用秘术帮他与徐宏广对调。”
蔡小籽眉眼一挑。
狐疑道:“上头的人?”
“你们都是大商国的人?你师父竟有如此本事,怎么你如此废材?”
老头儿嘿嘿尬笑。
“实不相瞒,我是最晚入门的,才学了点皮毛他老人家就过世了。”
“具体说说。”
蔡小籽隐约感觉,这必然跟假的徐宏广有关联。
更深一层,可能跟唐弘弋相关。
“我记得那年三公子出世,我师父算出他并非徐宏广亲子。”
“但与他命格相连,盈亏相辅又此消彼长,是个奇格。”
“徐宏广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人出现,想秘密处死三公子,师父知道后立马阻止,并想拆穿其身份。”
“徐宏广表面妥协再者也大商国那边,有意用我师父制衡他。”
“只是后来,那小人真的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
“他见时机成熟,一再要求我师父替三公子改命。”
“我师父不肯,他利用相国的权利,带领官差围剿道观,逼我师父就范”
“满门师兄弟以死明志,我”
蔡小籽见他一脸委屈的模样就恶心,干脆替他说了。
“你贪生怕死,枉顾他人性命,答应了他。”
“在徐元禾与唐弘弋十三岁那年,替他们换命。”
“不过你学艺未精,可以说是,根本没有成功。”
“而此事不能声张,徐宏广不敢贸然找他人。”
“当初找苟布衣,也只敢谎称关系到相国府嗐,你们可真是一个谎言盖一个谎言。”
慕容老头儿生怕她不愿意听,自己后来的遭遇。
跟着她走进药房。
哭诉道:“我这么多年帮那小人做了不少事!谁知他过河拆桥!”
蔡小籽回头轻笑。
“他自己都掉水里了,还顾得上你?”
忽而想到什么,捻起一撮草药敷在老头儿腿上。
疼得他咧嘴。
“五年之期就快到了,按理说,他不应该跟你在这时候翻脸。”
“看你这个鬼样量你也不敢骗我。”
“他哎哟,当初他救我出火场。”
“我的本命种一直握在他手里,所以就算他如此对我,我还是得”
“本命种,这名字有点猥琐。”
蔡小籽没心思继续听他抱怨,既然大致的事已经清晰。
不会影响他们接下来的决定。
看在这小老头儿,未来还有用的份上。
让他暂时住在草庐。
当晚,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