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完璧归赵。
徐元武大喜,当即赏赐了她十两银子。
众人问她为何知道,她只说刚进门的时候隐约见到地上泛着绿光,猜测而已。
唯独张妈妈很是不屑,主子拿着琉璃盏随老爷赴宴后,命众人散了。
唐弘弋一直跟在她身后找机会说话。
“小籽师妹,你怎么算出来的?”
蔡小籽在拐角处停下来,横了他一眼。
“别叫那么亲热!你只是占了个名额而已,根本没学过一天相术不是吗?”
“那我叫你小籽?”
“我现在叫冬竹!!猪脑壳!”
蔡小籽的免得他再追问,简单解释两句,“我是以房间人数来测的,男多女少,长者居多,指向西北角,至于为什么是土里,难不成还能在天上?”
“真这么简单?”
“不然嘞!”
蔡小籽把藏在袖子里的一本札记递给他。
“师父让我给你的,说是他老人家早年游历诸国时亲手写的心得。”
“多谢冬竹。”
唐弘弋差点喊错称呼,在她犀利的眼神示意下赶紧改了口,这小表情竟有些娇憨。
“你竟然说师父是老人家,他很是忌讳。”
“反正他听不到。”
话是这么说,蔡小籽还真不知道苟布衣多大年纪。
虽然那个话痨师父碎碎念的样子,很像退休老大爷,模样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
“对了,既然你没真正入相门,现在见到我的模样,跟大家是一样的?”
“不错,若非收到他的飞鸽,我还不知你今日便会来。”
“所以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比起动机,蔡小籽眼下更关心的是目的。
她一定要改写原主早死的设定。
唐弘弋后退一步,咧出迷人的微笑,“静待时机。”
等待他的,是蔡小籽的一记暴击。
“别卖关子!师父不是安排我去徐元禾那里吗?怎么就变成了徐元武?”
唐弘弋从没想过会被一个小丫头袭击,整个人僵在原地,想骂些什么,看这团子天真无邪的面孔,属实骂不出口。
“你下手真狠。”
“你不说,我还有更狠招。”蔡小籽天生就性子急,举着拳头就快把人逼到墙脚。
“无非是二太太耍手段调走你你得找机会去徐元禾的院子。”
“去做什么?”
“杀了他。”
“啥?”
——
徐宏广是当年的新科状元,先皇非常器重,将长公主下嫁于他,可惜天妒红颜,长公主没能给他留下个一儿半女就病逝了。
徐元文和徐元武两兄弟是二夫人孟氏所生,徐相国对他们再爱也有偏颇;
徐元禾是其续弦姬氏的独子,老来得子本是件喜事,可惜那位徐三公子命格太差。
至于小妾柳氏,只是为了才冲喜纳进府的,生了个女儿也不得宠,不算是正经主子。
三个儿子里面谁最得宠?光说老二的亲事,徐宏广都问了三次。
入府前一晚,蔡小籽求了苟布衣半天,才撬开他的口。
“自然是三公子徐元禾。”
“这些年徐相国为了医治他,几乎掏空了整座相府。”
“徐相国着急想让徐元武雀屏中选,无非想搭上七公主母妃的娘家,有了这座黄金桥,以后要什么奇珍异宝办不到?”
蔡小籽似懂非懂,故意呛道:“徐元禾的病需要什么奇珍异宝?师父你那么厉害,就没有法子替他去除病根?”
苟布衣突然变了脸色,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他能活到今时今日已是逆天而为,相国府每况日下也是因此孽债。”
“详细说说呗,师父!”
“四年前,徐相国不知在哪里认识一位妖道,让他将徐元禾的命格与唐弘弋互换,如此即可替徐元禾改命。此乃违背天道之法,只可惜他爱子心切,还是让那妖道做了法事。”
后面的事蔡小籽已猜到大致,那办法也只能替徐元禾续几年命而已。
既然苟布衣那么不齿妖道的做法,更应该出手相助才是,他竟让自己去杀人?
——
“小籽、小籽!”
蔡小籽打掉眼前乌漆嘛黑的一只大手。
“把话说清楚,怎么杀?”
唐弘弋抱肘而立,无奈耸肩,“不知道,师父说这是给你的第三个考验,如果通过他会送你一份大礼。”
“大礼?”
这该死的苟布衣,不知道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蔡小籽憋屈,又无可奈何,天黑之后,还是漏夜去徐元禾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