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万不能动手,更不能杀了这些赶来的小兵,不然杀百里夫人一案就坐实了。
石姑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窗户外的二板,也不知怎么的,二板与她之间似乎有一种久违的默契感。
这一刻准备出手的二板硬生生的被石姑的眼神逼了回去,他收了手。
而石姑的眼神也引起了众位小兵的注意,纷纷看向窗户,只是二板比他们更快,已经藏在了廊下梁上。
小兵们没有见到窗户外有异样,又再次看向石姑,准备逼问她。
但是石姑那句话没说错,再气也不能掐死她,真要是她杀的百里夫人,更要将她带去在众位权贵面前伏罪,才能洗脱将军的嫌疑,打消百里府的恨意。
“众位,你们何需就地问询,不如将人带去军营拷问如何?”
站在石姑背后的南宫阳突然开口。
石姑疑惑的看向南宫阳,众位小兵也是一脸奇怪的朝南宫阳看了一眼。
这仙人道长倒是会说话,不是人还在石家后院住着呢,转头就将东家给出卖了,不愧是汉人出身,没有半分义气。
南宫阳朝几人走来,从那领头的小将手中拿下了箭筒,说道:“阁下印堂发黑,恐怕时日不多了。”
领头的小将动了怒,就要拔出佩刀,南宫阳却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来给各位分析一下,且不说我看各位面相都是一副死相的样子,便说眼下的形势吧。”
到底是阿拔里将军都得敬重的仙人道长,这些小兵虽然不太相信汉人之言,但涉及到自已的生死,还是耐着性子听上一听的,左右今夜在这石家后院,他们想要杀谁,那不都是一刀子的事么。
所以这汉人道长,若是他说得不好听,惹恼了他们,到时候再取了他的性命又何妨,在将军面前说他帮着石家仍反抗,误手杀的,想必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南宫阳若有所思的看向众人,接着说道:“今夜百里夫人之死,被人嫁祸到阿拔里将军身上,将军定然是被百里家主以及各家权贵逼迫,不得不给出交代。”
“且不说这案子背后之人是谁,且说这些权贵们,他们到底是何用意,各位在军营,总归也是明显一些的。”
“石夫人懂得驯马术,她不过是给南穆夫人驯服了一匹汗血宝马,没想到却遭来如此横祸,她错就错在只给南穆夫人驯服了宝马。”
“石夫人养伤期间,阿拔里将军曾有意想让石夫人帮着入险山壁驯马,此事各位想必也是知道的,那为何今夜她成了凶手,各位可得用脑子想一想了。”
“今夜将石夫人带去了将军府,当着众位权贵给了交代,事后将军想明白了,你们几人就得掉脑袋。”
南宫阳提高了声音,目光严肃的盯着几人。
嘴皮子上的功夫,还真不如南宫阳,不过是三言两语,众位小兵皆是动容,他们相视一眼,纷纷看向领头小将,所以这汉人道长的话到底是什么深意,他们领会的意思是这是权贵们的圈套,目的是阻止石夫人帮着半军驯马?
那昨夜将军设宴,与众权贵入险山壁驯马一事,可是少不得石夫人一同去,不然他们即使能入险山壁,也未必能驯服汗血宝马。
众人细思之下,皆是冒了冷汗。
南宫阳借机打开了箭筒,给眼前的领头小将看,“你们且看看,箭筒中一共有十支箭,每支箭上皆是刻有将军府的字,数一数,可有少的?”
众小兵伸长了脖子朝这边看着,领头小将也快速的数了数,又是眼尖的看向每支箭头,还真是刻有字的。
所以石姑手中的弓和箭都没有缺损,那些权贵今夜所逼迫,会不会是意有所指,正如仙人道长所言,要真是这样,他们今日真将石姑带去将军府,被这些权贵逼着杀了石姑,改日将军想再要驯马之时,必定拿他们是问。
领头小将见弓箭无损,心已落到实处,这就放开石姑,还恭敬的朝南宫阳和石姑拱了拱手,这就带着小兵如来时般快速撤走了。
人已经走,后院已空,南宫阳吁了口气,与石姑一同看向窗户,就见二板从窗户那儿翻了进来。
二板带回来了雄鹰的羽毛,石姑连忙从箭筒里取下只做到一半的箭,三人在内这到一阵忙活,最后将做好的箭放入箭筒中,如今再有人来检查,再也无法分辨出来,十支箭一支不缺,别人查不出来了。
那几个拿人的小兵赶回将军后,没有在众位权贵面前出现,而是派人给将军传话,在后室见到的将军。
阿拔里将军本以为派人将石姑带来是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了,哪知底下这几个蠢货不仅没有将石姑带来,反过来劝说阿拔里将军,还说那石姑没有问题。
阿拔里将军真以为是自已耳背听错了话,这些手下都是什么脑子,今夜这事可不是驯马的事了。
被怒火攻心的阿拔里将军,就要将他们拖下去砍头泄愤,好在里头那领头小将有点急智,眼看着大祸临头,脑子一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