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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巡逻的宫卫见了,也当没有看到,更是不动声色的聚集起来,跟着耶律存明往主殿去了。
两名影卫带着五名打手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所以说耶律存明就要动手了,他们现在可以潜入夕妃院里将夕妃带走了。
于是影卫和打手们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只是影卫和打手们没有想到夕妃并没有回夕妃院,夕妃院外的护卫极少,里头只有一位汉人女仆出来,对方穿着夕妃的衣裳,在院内外转了一圈又回了屋。
外头守着的是真正的斡鲁朵,他们将汉人女仆错认为夕妃,当以为夕妃还在院里。
此时主殿,随侍扶着国君回了主殿,进了门,就见穿着薄纱的夕妃站在殿中,身上的衣着和打扮,俨然是中原婢女的形像。
一时间国君有些神情仿佛,他站在那儿不知不觉看呆了去。
进来的随侍和下人也就知趣的退下了。
夕妃来到国君身边,将一碗醒酒汤送上,国君没有接,夕妃端起碗喝了一口,随后靠近他,将嘴中含着的醒酒汤哺入他的嘴,直到看到他吞咽了下去,夕妃眼底锋芒一闪,垂着眸子半靠在国君的胸口。
这样一来,耶律存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夺了帝位。
可是现在一切都提前了,而耶律存明的这个安排夕妃并不知情,此刻的夕妃已经察觉到了危险,脸色大变,她猛的起身快上两步来到国君面前将其拦下。
耶律存明见她护着国君,脸色都不好看了,眸底有戾气,只是他微微垂着掩饰着。
要是此刻不是在生辰宴上,耶律存明恐怕会连夕妃一同给杀了,坏他大事的女人,岂能给她活路。
夕妃拦住了国君,不是她不愿意向国君报仇,而是此时不是好时机,她朝国君温柔一笑,说道:“我来寮国时都不曾见到先太后是什么模样,我也是好奇呢。”
夕妃这一笑像极了阿墨,国君耶律英德有瞬间的仿佛,竟然答应了夕妃的请求。
夕妃回身,从耶律存明手里接过雕像,还朝他露了个微笑,正好对上耶律存明眼底的怒火,夕妃转身坐了回去。
“原来先太后长得这般好看。”
夕妃刚要好好欣赏,没想国君伸手就将生母的雕像接了过去,到底眼前之人不是他心心念着的阿墨,如此,他的生母雕像谁也不配碰。
夕妃面色微微一白,也没有再坚持。
耶律存明和仆人错过了机会,只得告退。
底下各权贵们也都不再关注这尊雕刻,个个将目光放到了比试台上。
宴场外的巡逻兵又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各自离开。
两名影卫带着打手回到妆间,将情况告知了阿奇,看来他们不能先动手,且等着,等宫里乱了起来,他们再浑水摸鱼。
戏班里的人一切如常,只是生辰宴上的这些人却是各怀心思。
等前头比试场上结束,国君亲自挑选了心怡的亲卫后,这一场热闹才算平息了下来。
而此时生辰宴已经快接近尾声,阿奇和公子楚也已经准备好登上了戏台。
末尾席上的,孔修宝朝唱戏的阿奇看去一眼,今日戏台不高,阿奇对上孔修宝的眼神,竟然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阿奇在南城戏楼的名气那自然是没得说,那些权贵见阿奇不仅唱腔好,今个儿竟然还下了台,准备事后与众人敬酒,那又热闹了起来。
国君接过阿奇手中的酒朝他看去一眼,他记得阿墨最爱听戏了。
而坐在一旁的夕妃也听着阿奇的戏不知不觉恍了神,这么好听的戏,那是她未出阁时在宫里时常听到的,已经多少年了呢,她都要记得故土的模样了。
阿奇轮着敬酒,就这样一路下来到了孔修宝的面前,阿奇似乎看着已经醉了,差一点儿撞到了桌几上。
就是这醉步一摔,孔修宝将自己粮商的令牌塞到了阿奇的袖中,两人喝完酒,公子楚上前扶着阿奇告退。
戏班表演完了,回了妆间收拾妆匣行李便可以出宫去。
阿奇一边卸妆一边留意着外头的情况,担忧着两名影卫和打手的安危。
生辰宴上,夕妃醉酒,被女仆扶了下去。
一直坐着未作声的大王子此时掌心里握着那把宫门钥匙似有犹豫。
此时耶律存明也借着酒喝多了,起身向国君告退,国君耶律英德看了这个被自己软禁多年的兄长。
这酒是醉人的,可反而令人清醒的记起了年轻时的不少事情,国君突然问道:“兄长,你可曾恨过朕?”
此刻的宴场里,各权贵部族首领都醉得东倒西歪的,各人怀里搂着一个女仆好不快活,以至于国君说的这句话除了就近的大王子和二王子听到了,其他人都没有留意。
耶律存明没有想到国君会这么问他,他抬头看向宝座上的弟弟,却是半晌没有接话。
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