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岂敢坐堂,您请上坐。”
“公事公办,杨大人是这衙门里的县令,此案本官又参与其中,理应由你来审理,请吧。”
杨县令的心突突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暗道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了这尊大佛。
“既然崔大人吩咐,下官一定秉公审理。”
杨县令忐忑地转过身去,来到案桌前坐下,右手下意识地摸到惊堂木,很快又如烫手一般撤回来。
“敢问崔大人要状告何人?”
“我身边这位董姑娘想必杨大人之前就认识吧。”崔祈彦说的是董嘉芙。
杨县令不清楚他为何这么问,只能如实回答,“有点印象,好像是在惠安堂做过女医。”
“她曾来衙门告过一个人,当时也是杨大人审的,听说还打了那人四十大板。”
听到这里杨县令不禁冒冷汗,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不会是郑昌那个混不吝吧?
“确……确有此事,不知这跟崔大人要说的事有何关联?”
“把人带进来。”
随着崔祈彦中气十足的一声,季白牵着绳子的一头,把绑成串的郑昌和他那五个下人带上了公堂。
杨县令见到郑昌的那一刻只觉眼前一黑。
季白把郑昌嘴里的布拿出来,站到崔祈彦旁边去。
重获说话权的郑昌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无视杨县令已经黑如锅底的脸,大声叫嚷道:“姨丈,你要替外甥做主。这两个胆大包天的贼人,把我绑了一夜!让我一晚上没睡好!”
“姨丈,你把他们统统抓起来,重重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