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想知道,我们坐下说。”徐意婉止住泪水,拉着董嘉芙的手坐回去。
董嘉芙入座后,见他们齐齐望着自己,就把前日跟冯霁远说过的话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徐意婉听完再次哽咽,“我的阿芙怎么吃了这么多苦,被人卖给了人牙子,去给别人做丫鬟,还生了一场大病,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你经历这些事的时候,娘都没能在你身边,你从小胆子就小,那时该有多害怕……”
“母亲别担心,都过去了。虽是做下人,但主家很和善,我在那里吃得饱穿得暖,还结交了朋友,一点也不苦。”董嘉芙顿了顿,“倒是母亲,漠北苦寒之地,您一定受了不少罪。”
“没有,”徐意婉摇了摇头,“有你爹和两个哥哥在,我不用干那种脏活重活,就是总想着你。”
“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在一起,去哪里我不都不怕。”
徐意婉红着眼睛回忆道:“那时我们一家从营州去往漠北,要过一条河的时候,你没站稳滑到了冰冷的河水里。我们求着官差让我们下去救你,可他们就是不让,就让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大水冲走了。他们还说你肯定活不了了,我不信,我的阿芙绝对不会有事……”
“都怪我,是我连累了全家。”董敬棠自责道,“那几个官差说洪灾是因为我造成的,所以阿芙被洪水冲走是我的报应。要报应也应该报应在我身上,我的女儿什么都没做错,为何要让你经受这些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