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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世(1 / 2)

她惊恐地看着林老师,一双怔愣的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骤闻噩耗她的眼底宛若波涛暗涌的汪洋。她感到很窒息,不敢问出事了是什么意思,只是转头就回教室取了小书包出来朝校门口狂奔。

她在校门口焦灼地踱步,拼命压制心中生出不好的念头,她等了20分钟才看到大哥余旭的车子。

大哥余旭面色沉凝,让余晖如坠冰窖,一路沉默无言,车子径直开回了村子。

如果出事了为什么不是去医院,而是回家?

她下车后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她压抑着心中翻滚的悲伤,问道:“婆婆怎么了?”

余旭搀扶她起来,“走了。”

这冰冷的两个字砸得余晖完全懵了,她觉得自己会发疯一样地质问,好好的人怎么就走了!但当她看到余旭稍显红肿的眼睛和冰冷的神情的时候,一切都化作了无声,她隐隐觉得大哥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埋怨。

从进入家门口开始,客厅里站着的所有人都盯着她,余晖当时脑子完全是懵的,根本没去在意那眼神有几分意思。

她看到余桂梅的第一眼就情绪崩溃了,跪在床前抱着余桂梅痛哭,“婆婆,婆婆!才一周啊~我就一个星期没回来,为什么会这样~婆婆......”

余桂梅安详的躺着,早已没有了一丝的温度。额头有干了的血迹,遗容还没来得及整理。只一周的时间,她失去了在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她的哭喊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她转过头去看他们,站在一旁的伯伯姑姑目光冰冷,沉默不言。她急切地想要知道原因,愤怒却在这样冰冷的氛围里哑了火,他们像旁观者。

下午,余晗和余晓从外地赶了回来,余昭和余晨也紧随其后。

傍晚,她见到了从长礼开了一天车回来的爸妈。

客厅里的白炽灯散发着橘黄的灯,老而旧的房子像没有温度的冰窟,天花板的吊扇吱呀吱呀地转着,风不是很大。

开了一天车的余建军很疲累,只问了一句:“到底为什么忽然就走了?”

老二余建华就在屋后,就几步路,女儿余欢就住山下,几分钟的路程。却让一个老人在家忽然间就这样去世了。

余建国一身灰色条纹的T恤和短裤,因为肥胖而导致呼吸急促,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很是不耐烦:“都说了是听到潔潔早恋气到了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早上你们没到,那时村里好多人都来看了的!”

“这是谁说潔潔早恋?”易秀英回头盯了余晖一眼。

余晖冷汗直冒,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大家子的人,怪不得来接自己的余旭是那种眼神,怪不得任她在床前怎么哭怎么问都没有人回答。

站在旁边留着一头卷发的二伯母刘宜娟不紧不慢、状似悲痛惋惜地说:“就屋侧的余霞,她跟她妈妈吵架,说她可不像潔潔早恋学习还这么好,妈正好被上楼收衣服在屋顶听到的。”

余晗眼神冷冷地扫过在场的人,走去将两扇大门关上。

“既然是余霞说的,那怎么还怪潔潔!潔潔人在学校,你们就住在屋后,怎么不要来看一下!”易秀英怒道。

余建华怒拍桌子,“按你这么说就是我们的错了,你俩夫妻一年到头在外面赚钱回来了几次!我们哪是只说一次要她住过来,她不过来这是都听到的吧。老大说了,老小也说了,哪一个没说过!这是娘心疼你女才不住过来吧,你还有什么可说!”

“你就是想把责任赖到我女身上!好大的孝心哦,你就一点责任都有吗!”

余晖站在人群之外,相对密封的客厅只有头顶风扇转动带起细微的风,可她的世界早已是寒风呼啸,冰天雪地。他们的争执句句不离她,字字像锋利的冰针往她心上扎。

大伯余建国来劝架,余旭拉住了余建华,余建军拉住了易秀英,大伯母张红将要打起来的两人隔开。多么像一场荒唐的闹剧,他们像小丑一样在余桂梅的尸骨面前面容狰狞,张牙舞爪。

余晓向手足无措的余晖投来询问的视线,他的目光平静,没有了往常的不正经,原本挺温和的眼神在此时此刻像一面墙一样压迫着她。

“不要吵了!”余晴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大吼一声:“潔潔是我们家学习最好的一个,怎么可能早恋,这是不可能的,怎么由得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众人将目光齐齐投向站在边缘的余晖,十几人的目光里,有锋利的,询问的,怨恨的,唯独少了温度,本该对亲人的那种温度。一刹那空气都冻结,只剩一片死寂。

一旁的余昭说道:“过年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潔潔在路边跟一个男生等车,看上去不太寻常,这是我看到的。”

余晨拽了她一下,她还不耐烦,被易秀英冷冷地剜了一眼才老实。

余晗嘲讽:“过年的事还记到现在啊,莫不是那个男生是你喜欢的。”

刘宜娟斥责道:“不要说些乱七八糟的。”

余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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