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衍知道玄一也没有回来后,笃定舒云澜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无法脱身。
闻君衍立刻就去找周清叙。
周清叙此时刚回到镇国公府换洗,想着闻君衍的问题。
“谁敢私闯镇国公府!”
周清叙面色一冷,抽出腰间软剑,门砰地一声被撞开,却看到是闻君衍。
他手一松,闻君衍却直接一掌打在他身上!
周清叙脸色顿沉!
“周清叙!舒云澜呢?她昨夜一夜未归,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周清叙愕然,沉声道:
“此事关她名节,你说话放干净点!昨夜我让海霖送她回去,她应该回到了将军府才对!”
周清叙手中的软剑握紧,毫不客气刺向闻君衍。
“你身在将军府!连她都护不住,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
“将军府?”闻君衍讽刺,冷冷道,“周清叙,既然不是你藏的,那这件事就麻烦了。”
舒云澜在京城得罪的人说多不多,但任何一个拎出身份都不简单!
周清叙变了脸色,“海霖!”
海霖在外头已经听到了两人的话,知道舒云澜果然失踪了一夜,心中暗喜。
海霖进来,“少爷,您找我。”
“昨夜,你是不是亲眼看着舒云澜走进将军府的?”
海霖挠了挠头,皱着眉。
“少爷,这种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我哪知道她要去哪里,也许是见什么人去了呗。”
海霖这话一出,闻君衍冰寒地看着周清叙,眼神嘲讽至极,不必多说,转身便走出去找人。
周清叙眼眸阖了一下,他万万想不到,竟然是自己害的舒云澜!
“少爷,您刚入户部,还是当值要紧,别误了时辰。”
“海霖,你跟了我多长时间了?”周清叙面无表情,声音一如既往温和地问。
“有十五年了。”海霖今年二十二岁,七岁就跟在周清叙身边。
周清叙点头。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原打算再过两年,替你娶亲,给你找门营生发放出去。”
“公子,您怎么突然说这些,”海霖笑着道,“我就想一辈子跟着公子,只要看到公子好,我什么都行。”
“所以,你就能擅自替我决定,隐瞒舒云澜出事?”周清叙目光淡漠地看着海霖。
海霖终于知道错,但却还是不以为意,“公子,那样的女人配不上您,京城里什么样的女子,排着队等您挑,您何必执迷不悟。”
“如今你都能越过我做决定了,究竟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周清叙神色彻底冰寒,目光中的杀意明显。
海霖僵在地,噗通跪在周清叙跟前。
“公子!我不敢,我是为您好,我再也不敢了!公子不要赶我走!”海霖深信自己和周清叙的感情。
周清叙手轻抚海霖的头顶,只听一声淡淡的叹息,海霖连痛呼都没有,直接睁着双眼躺在地上死去。
“来人。”木执进来,对海霖的尸体并不意外,擅自做主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处理干净。”
“是。”
木执并不认为周清叙是心慈手软的人,否则他也不可能从周家一众子弟中脱颖而出,这是条血路。
周清叙带着人匆匆出门去找舒云澜,镇国公远远站在院子里,目光幽暗。
……
舒云澜脑海里想了自己得罪过的人,虽然有点多,但排除起来并不困难。
可还是出乎意料了。
“就因为你和离,我们舒家的女人都抬不起头!我相公和婆母本就不容我,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全是因为你!”
为了伤害舒云澜,这女人带着舒云澜半夜上了山,直到刚刚才坐下。
“你是舒文婧?”
“亏你还记得我!将军府大小姐,真是了不起!”舒文婧嘲讽,手中的匕首一直对着舒云澜,可就是刺不下去。
舒云澜想起来,这位是同族的堂姐,之所以会认识,是因为她十岁生辰时,母亲曾请过族里的人过来,原是想和解,不想却闹得更加难看。
舒云澜看她双眸哭得红肿通红,发丝凌乱,脸上还带着伤。
若非在婆家真的过不下去,一个弱女子,但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你真觉得是因为我?”
“当然是!我每日洗不完的衣服,还要做家计让相公读书,已经很辛苦了,就因为你,相公每日喝酒,说我丢脸,婆母对我更有意见,日子完全过不下去!”
舒文婧眼泪不停留,事实上,昨夜她也一直在流。
舒云澜轻叹了口气。
“你杀了我,就能解决处境?”
“我不知道,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