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理所在,到此方休,谁知那侯门世子竟还突发奇想,要告御状,着实可恨。为何可恨,只因告的是那孤苦无靠、芳心碾碎、求死不成的将门娇女!”
舒云澜听到这,一口茶差点喷出去。那说书人还在绘声绘色说将门娇女有多惨,简直就是杜十娘的翻版,只差再扔个百宝箱。
不过,用“求死书”换和离,也不比扔百宝箱好到哪里去。
“那将军娇女往后会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好!”
舒云澜嘴角微抽,不知道好在哪,她什么时候写过“求死书”,却见旁边的挽月和闻朝露连连点头抹泪。
“小姐太可怜了!这说书人说得真好。小姐,我们打赏他吧。”
闻朝露两眼含泪赞同。
舒云澜无语,被迫掏了五两银子。
这才不过半天时间,消息已经来到了高升茶楼,估摸着,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就看谁先耐不住跳出来。
舒云澜起身,正要离去,却见下头人头攒动,没多久,官差便将听客团团围住。
“谁在这里妖言惑众!”
舒云澜眼眸微眯,站在二楼往下看,却是一位面生的主,不过从官差身穿的差服来看,是大理寺的官员。
“本官是新上任的大理寺监察卢程风。所有人不得擅动,否则一并抓走!”
说书人顿时讪讪站着,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大理寺咋还管起说书了?
卢程风长得一脸娃娃脸的书生气,名字倒让舒云澜想起来,他是跟周清叙同榜的榜眼,怎么突然成了大理寺监察?
这卢程风,上一世可有不少说法,从表面看,至少是端王的人。
此时来是凑巧,还是闻风而动?
卢程风抬头,一看就瞄准临栏戴着面纱的舒云澜。
“请这位夫人解开面纱,方便本官辨人!”
舒云澜垂眸看他,淡声道:“大人抓人得有个缘由,总不能空口无凭?”
隔两个厢房的位置,帘后,裴正毕恭毕敬地伺候着一位贵人,心中暗骂卢程风死脑筋,这下子要被教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