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
“从今日起,留一条命,直到松口为止。”
“是。”
看似良善的话,却是这牢狱里最可怕的命令,言外之意:
任何刑都上,只要留一条命。
“闻君衍!闻氏九族你也逃脱不开,你……啊!啊!饶命!不要打了!啊!”
带钉子的铁条甩在闻修仪身上,他已经没有余地在说其它的话,旁边的潘氏起先大哭,后来颤颤地躲到角落不敢看,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闭上眼,她假装自己还在忠勇侯府,还是那个享清福的当家婆母。
……
舒云澜走出缇捷厂的大牢,一时还不适应外头的光亮,抬袖遮挡,就闻到身上沾染的血腥味道,不免嫌恶。
“叫你别来,你非要来。”闻君衍走出来,站在她旁边乖张来了句。
“你怎么没味道?”舒云澜皱眉。
昨晚这家伙找她,也没闻到什么味,自己才待了会儿,就气味明显。
早知道她会嫌弃。闻君衍从袖子里头丢了个香囊给她,舒云澜接过,明明没味道,可鼻尖萦绕的血腥味一下子就没了。
“什么香?这么奇特。”
再仔细打量那香囊,绣球状,绣着海棠花,栩栩如生,一看绣工,就知道是金贵的湘绣。
“少女香。”
少女香?
舒云澜面色顿时不好了,闻着香囊的动作滞住。
闻君衍眉梢风流,故意恶劣道:“让少女揣在身上七七四十九日,这上等的无香香囊便能制成。”
“很好玩?”舒云澜咬牙,瞥他。
幸好她听过“少女香”的制法,不然真被这家伙骗到了。上一世,“少女香”背后是一连串凶案,算算时间,这个案子正是在查,只是想不到查的人换成了这家伙。
闻君衍见她把香囊收好,嘴角微弯,戏谑,
“没有你强行借人家的命好玩。闻氏九族?你是不是至少也要跟我商量下?”
舒云澜睨了他一眼,“你姓闻吗?我怎么不知道。”
闻君衍眼眸眯起,却没有回避,“不然你觉得我该姓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