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1支蒙古人也离开了。
奕的身边只剩下当初的1千多人。蒙古人都知道漠北的环境和条件比漠南要差远了,他们跟着过去没有自己的地盘,迟早要沦为别人的奴仆,或者是成为他人的炮灰。
草原上的部族早已经不是铁板1块,不同的旗都有自己固定的草场,这些草场是他们传家的地盘,不允许他人染指。
奕没有灰心丧志,真正的强者从来都不会轻言放弃。
十天后,他带着人轻装简从终于赶到了乌利雅苏台。
5天后,也就是8月十8,奕在乌利雅苏台祭天,然后登基称帝,年号祺祥,寓意幸福吉祥,出自宋·曾巩《与北京韩侍中启》之1:“属高秋之在序,惟坐镇之多馀,必有祺祥,来宁动履。“
也许是因为正处在多难之秋,奕希望这个年号能够给他带来好运。
但是年号这东西,往往事与愿违,人们所期许的东西,往往正是他们所欠缺的,或者说是他们得不到的。
祺祥帝还没有等来朝奉的各部贵族,求援的信使却先1步到了。
信使来自库伦。
……
让我们回到十几天前的伯特格——土谢图部右翼左末旗的驻地。
旗主那木巴尔是1个将近两百斤的壮汉,他被称为漠北巴图鲁,历界会盟的摔跤冠军。
他所在的旗有1千2百多户牧民,这是今年的数据,去年他还有1千4百户。
为什么他手下的牧民逐渐变少,因为这个那木巴尔为了向别人展示自己的强壮,要求每1个旗下女子在出嫁之前都要将自己的初夜交给他,他要让所有的旗内女子都体验1下旗主的强大,接受他的恩泽。
另外他每天都要找不同的旗内男子陪自己练习摔跤,因为他的性格暴戾,经常有牧民被他打死。
清晨,驻地牛羊叫声将那木巴尔给吵醒,他伸手摸去,发现昨晚的那只小羔羊不见了。
他睁开有些浮肿的眼睛,酒红色的脸颊涨成了玫瑰红。要是在后世,他就会知道自己是1个严重的高血压患者。
终于是坐了起来,博格特感觉有些头晕,兴许是昨晚喝多了马奶酒。
“哦,我的小羊羔,原来你在这里呀,昨天晚上还舒服嘛,本旗主厉不厉害?”那木巴尔肥硕油腻的脸上露出了瘆人的笑容。
女孩名叫艾琳,只有十3岁,刚刚来了初阕就被那木巴尔派人抓了过来。
女孩低着头瑟瑟发抖,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将她的衣服扒光了,压在自己的身上,差点让自己憋死,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感到恐惧,
接下来,那人还在自己的身上1阵乱摸,不过更加恐怖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这个人突然间歪倒睡着了。
这人睡着的时候还在流鼻血,流得羊毛垫子上全都是的。
那木巴尔看着羊毛垫子上的血迹,正在沾沾自喜呢。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马奶酒的后劲儿非常大。
不过看着这么1滩血,他知道这是自己昨晚的战绩。
“过来帮我穿衣服。”那木巴尔对着那些可怜的小羔羊喊道。
他感觉自己的胡子上有结痂,用手摸了1下,原来是血疤子。
咦?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癖好了。怪不得对面那只小羔羊会这么害怕呢。
小女孩艾琳小心地靠近这个大恶魔,她不敢不遵从对方的命令,牧民就是旗主的财产。
哪怕是被旗主杀死,在草原上也没有人来管。
那木巴尔穿上棉布做的内衬,又穿上绸缎做的袍子,脖子上带着1串朝珠,还有那镶嵌着珍珠的毡帽,低头钻出了蒙古包。
1绺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反射着油光。
他的十几个妻子跪在蒙古包前面等待丈夫出来。
今天是个好天气,他的草场位于哈拉河畔,是1处水草丰美的驻牧地,驻地周围的草长势良好,草叶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今天去做点什么事情呢?
要不带人去巡视1下自己的领地,看看是否还有刚刚长成的小母羊。
那木巴尔要将自己的恩泽布施给每1个旗下的牧民。
“那木巴尔大人,我们抓到了1个男孩。这小子1大早就骑着马在驻地周围转悠。”这时他的卫队架着1个半大的男孩走了过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来找艾琳。”男孩倔强地挣扎着。
孛日帖赤那是右翼左末旗1个富裕牧民家的孩子,他的父亲是贸易的接洽人,商队的向导。
虽然没有什么高贵的身份,但是孛日帖赤那的父亲却凭借帮助汉人商队带路,给他们介绍生意赚了不少钱,也得到了很多牧民的尊敬。
汉人通常称呼这些人为向导。
大盛魁这样的大商号几乎在每1个旗都有自己固定的向导。
男孩孛日帖赤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