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搬开。
突然,哈拉的瞳孔都不自觉地收缩了1下。
这个沙俄人的身子底下,竟然是1个瘦小的女子。
这是1个达斡尔少女,圆圆的脸颊,细长的眼睛,浓密的乌黑长发。
女孩似乎是死了。
哈拉扯过1块毛皮将女孩的下身遮挡住。
因为这个女孩的下身什么都没有穿。
哈拉是过来人,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抬手试了1下对方的鼻息。
这女孩竟然还活着!
“卫生员!这里有伤员。”哈拉大声喊道。
队5中1名胳膊上带着白色袖套的华族士兵赶紧跑了过来。
这是1个年轻的卫生员。他的身上总是斜挎着1个木箱。
“我来看看。”
年轻的战士伸出两根手指试了1下对方的颈动脉。
又按了1下对方的人中。
少女并没有醒过来。
年轻的卫生员赶紧从药箱中拿出1颗红色的药丸,放在了少女的嘴中。
哈拉小心地捧着少女的后脑勺。
几个呼吸的时间,只见少女的眉头皱了皱,随即醒了过来。
哈拉用当地话跟少女交流了1下,得知这里发生的情况,顿时感到1阵愤怒涌上了心头。
沙俄人全都该死。
天已经黑了,队5只能在这个营地中过夜。雪橇犬被放到了营地4周,它们会与哨兵1起守护营地的安全。
哈拉带着人重新燃起篝火,支上锅灶,将寻找到的食物放在锅中熬住。
虾夷人将那些沙俄人的尸体给清理搬运到1起去。
第2天1早,队5离开了营地,人们安葬了被屠杀的达斡尔人,沙俄人的尸体则被挂到了残存的栅墙上。
那个达斡尔少女被厚厚的皮毛包裹着放在爬犁的中间,4周的战士将她给包裹起来,就连寒风都吹不到她。
少女沉默不语,只是偶尔跟哈拉交谈。
两人有着相似的命运,似乎只有这样的人之间才能修补对方心灵上的创伤。
在已经成为废物的营地中,1颗长着棕色卷毛的脑袋突然从泥土里钻出来。
就像是从坟墓中钻出来的恶鬼1般。
他的身型瘦弱,4肢已经被冻得僵硬,每1个动作都如同刚刚苏醒的僵尸1般。
经过了很长时间,卷毛才从土中爬出来。
他爬到还没有熄灭的火堆边上将自己给烤暖和了。
然后又在营地中寻找到了1点点食物的残渣。
这人竟然被埋在土下面1个晚上还活了下来。
卷毛到底是个沙俄的读书人,他非常冷静。
当弗里德曼从地窖中爬出去的时候,空出来的空隙,正好让他有了喘息的空间。
他知道出去就是死,因此他找了1根空心的木头当作呼吸管,就这样在土里呆了1个晚上。
护卫军在不远处点起的篝火,热量传导到泥土中,让他不至于冻死。
卷毛的名字叫阿里克谢·谢尔盖耶维奇·热尔托夫。他是圣彼得堡大学的东方历史学家,是1名政治流放犯。
他不喜欢现在的沙皇,但是他却热爱自己的的祖国。
信念支撑着他要活下来,去将这里的消息传回沙俄。
消除掉这支沙俄人的残兵,远东支队是安全了。
但是欧宗安却认识到不能将自己的手下都关在木屋中烤火。
他们必须要到外面去与恶劣的环境战斗。
只要做了足够的准备,严寒并不能击败这些战士。
他让哈拉等人做老师,教战士们在寒冷的野外活动的注意事项。
然后让手下以中队为单位,出去在各个哨所之间拉练。
远东支队还在江边凿开冰面进行冬捕。
远东枯燥的生活1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在函馆,还有1支后备支队也在加紧训练,他们准备在开春的时候就补充到远东支队去,将这个支队扩展成为纵队。
其中1支骑兵队5的训练最是辛苦。
他们的数量有几千人,由李开芳训练。
李开芳的性格与林凤祥完全不同,他训练士兵的手段简单直接。
做不好的就打,骑不好马的就搬到马圈去陪自己的马睡觉。
这些人本就有1定的骑马基础,很多都是从各个支队的骑兵大队抽调出来的。
但是他们的骑术在李开芳的眼中就是垃圾。
李开芳的骑术是在战斗的过程中渐渐锻炼起来的。
他曾经跟俘虏的清军学习骑术,并且在太平军中锻炼了1支骑马火枪兵。
华族将这种骑兵称为龙骑兵。
这些人必须要能够在战马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