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天势,那几个女生更加肆无忌惮,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几个度。
“要不是为了讨好她,打你我都还嫌脏手,恶心的玩意儿。”
“不要再说我们会被处分这事儿了,真是太蠢了,讨好她什么解决不了?”
女生把她推倒在地,狠狠踢了她一脚。
泪水,雨水,血水和地上坑坑洼洼的泥水坑混合在一起,让她的眼神逐渐变得麻木。
痛,真的好痛啊,谁来救救我…
她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暗自嘲笑,真是和自己一样啊……
也许不管怎么叫,都不会有人来的吧。
坚持不下去了,要不…就这样好了…
她紧闭双眼不再反抗,身上传来的刺痛,早已被雨水浇凉。
“怎么不反抗了?快起来啊。”
“继续来呀,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听说她妈妈都不要她了。”
“哈哈哈哈哈,野种吧这是。”
听到妈妈两个字,她的眼中划过一丝愤怒,可是身体太痛了,根本没有力气还手。
记忆里的妈妈明明那样好,那样温柔,却在她们的嘴里成为了这样的存在。
好可恨,讨厌自己的弱小,在听到她们辱骂自己珍爱的人,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到底要她怎么办呢?明明她也没有错, 却要无缘无故承受她们的谩骂和殴打。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这样?
闪电划过城市的上空,那一瞬的光亮照在她的脸上,仿佛是被人遗弃在大雨里的洋娃娃。
暴雨此刻下的越来越大,狂风呼啸,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越到后面,她的心情竟逐渐变的平静起来。
耳边传来的辱骂,身上那一下又一下的踢打好像已经和她没关系。
就在她即将要失去希望的时候,落在她身上的力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女生的惊呼声。
刘梓想看看发生了些什么,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每一个想做的动作都撕扯着她身上的伤痕,让她望而止步。
突然间,她的身体腾空,一股熟悉的檀木香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鼻中。
好温暖,好熟悉的味道,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雨水了,直觉好像在这一刻全都活跃了起来。
恍惚间,她耳边响起了程岁,魏汐和严越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还是人吗?她怎么你们了?你们要这样对她?”
“严越,你照顾好刘梓,我们两个来对付她们。”
“那怎么行?太危险了,要不还是报警吧。”
“这就你不用担心了,120和110早就打好了。”
“而且我还练过拳击和散打,你就放心好了。”
“我练过跆拳道和散打,你也不用担心。”
“行,那你们下手轻点,别进局子了。”
“放心好了。”
……
是错觉吗?可是一切给t的感觉都太真实了…
可是现在好困啊,好想睡觉…
意识的最后一点似乎是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还有急切的呼叫声。
是严越吗?如果是他的话,那就太好了。
她的头被周围嘈杂的声音吵得刺痛,意识渐渐模糊,直到完全消失。
………
“滴——滴——”吊瓶的水声在房间里显的格外清晰,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她的眼睛被刺的生疼,下意识的想抬手遮阳。
可手却被另一股力量牵住,掌心温热。她寻着方向找去,却看见严越趴在病床旁边睡觉,手还紧紧握住她的手。
她看着严越熟睡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心里都安心不少。
突然之间,她的手被握紧,严越抬头看向她,见她醒后立即跑到她床前将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喃喃自语:“幸好退烧了。”
“对了,你现在饿了吧,我去给你买早餐。”
从始至终,严越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次,她也没有从他的眼睛里读懂些什么。
刘梓默不作声,觉得严越今天的行为很反常,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她又说不上来。
等他买好早餐回来后什么话也没说,沉默地打开餐盒将挖起的白粥吹凉递到她的嘴边。
她不说话,也不吃,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听话,快点吃,要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严越耐心的和她说话,像哄小孩子一样。
“不要,不想喝白粥。”
“乖,快点吃,吃这个更好消化。”
她把头撇过一边,不给他一丝说话的机会,紧接着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