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忠实马上起身,恭恭敬敬的说道:“启禀陛下,老臣以为既然这女子已经被杨太尉所擒获,自然就是杨太尉的战俘,理应由杨太尉为处置。
不管是给她裹伤还是照顾她,都应该由杨太尉来处置。”
他又望向了崇德上皇,说道:“上皇殿下,她不过是你的侍女,之前并不是你的女御,而且时才你也说了,你想收她为女御,可是被她拒绝了,所以你才找人去劝说的。
既然她已经拒绝成为你的女人,你就不应该对她再有非分之想,即便身为上皇,也不应该仗着你的权势强迫民女服从你的意志,那可就愧对皇帝陛下的教诲了。”
崇德死死的盯着藤原忠实,他的脸逐渐变得凌厉起来,似乎造成了莫大的冤屈。
他的声音也开始尖厉:“她是我的,是我的女人,为什么又要抢走她?为什么我的东西都要抢走?为什么我想要的都得不到?”
他越说越快,一旁的岳云看得真切,知道崇德上皇一旦失控,就会发出那女鬼一般的惊声尖叫,那是有伤害力的,那之后他还会失控,这个在皇帝面前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抢步上前手指噗的一声,便点在了他喉头的穴道上,顿时便封住了他的哑穴。
崇德上皇顿时身子猛的一震,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是张着嘴不停动着,可是没有声音发出来。
既然再没声音发出,他的情绪也就逐渐平静了下来,岳云还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只要他再敢有威胁,立刻将他打晕带走。
好在他逐渐恢复了正常,赵桓朝岳云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岳云这才退到了赵桓身后,手按剑柄,依旧盯着崇德上皇,以防他暴起发难。
眼看崇德已经彻底安静下来,满是惶恐的脸求饶的望着赵桓。
赵桓才微微一笑,对岳云说道:“把他的穴道解开吧。”
岳云上前解开了他的哑穴,呛得咳嗽了几声,痛苦的捂着脖子,惶恐的跪在地上给赵桓磕头。
他只有在失态的情况下才会变得什么都不顾,当他安静下来之后,又能够清楚的判断局势,也知道他应该怎么做。
他明白了刚才他的行为已经算得上大不敬,皇帝以这个理由把他处死,也不会有人说出二话来。
惶恐之下连连磕头说道:“臣该死,请陛下赐罪。”
赵桓摆了摆手说道:“你身体不大好,一时情急,朕不怪罪你,不过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还是不要太冲动,要尽可能控制住自已的情绪。
不然下次岳云只怕就不会用手来对付你,而是用手里的剑,那你可就要遭罪了。”
崇德额头冷汗直冒,又是连连磕头,连声称再也不敢。
赵桓才望向杨再兴说道:“赶紧把人带到后面去替她裹伤,然后替她换身衣服,这些都由你来处理,完了之后再把她带出来,你要在旁边护卫着她,别让她受了委屈。”
杨再兴真是一脑袋黑线,搞不清楚皇帝这是要做什么?看这架势,难道要把他跟着雏菊凑一对吗?
这雏菊倒是一个极其美貌的女子,不然那崇德也不会对她如此痴迷,而且身形也极为火辣,最关键的是她还有极高的轻功,连杨再兴都自愧不如。
这一切都是杨再兴非常赏识的,也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想找的另一半的样子。
若真能够娶了雏菊这样的女人,那也不冤枉,只是这女人是个女鬼,心性大变,是不是适合的良配这还不好说,所以这心思暂时还是不要冒出来,免得到时失望。
杨再兴听从皇帝的吩咐,因为已经把她身上的铁链取了,杨再兴只好将她打横,一个公主抱,抱在怀里,迈步来到了后面帐篷。
有侍女已经送来了一袭白裙,并帮着杨再兴替女子褪去身上的衣裙,只留中衣,然后便要替她包扎。
那宫女却笑着对杨再兴说道:“杨太尉,你这样包扎伤口怎么包啊?隔着衣服呢。”
杨再兴一脑袋黑线:“那怎么办?”
“得把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然后再替伤口消毒,然后再替她裹伤啊,杨太尉久经沙场,不会不懂得如何裹伤吧?”
杨再兴很是窘迫,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照做了,因为宫女说的是对的,这雏菊手臂的伤还好,肩头和腰间的伤那只能把衣服褪掉裹伤才行。
他把雏菊衣裙全都褪下,在宫女的帮助下,终于手忙脚乱的替雏菊清洗了伤口消毒,然后包扎好。
赵桓早已经把外伤清创的现代知识教给了军中的这些战将,所以他们处理伤口都很规范,在宫女帮助下替雏菊穿好了衣裙。
在这时,杨再兴发现雏菊的呼吸非常急促,脸颊潮红,眼睛却是紧闭着,不过偶尔会微微睁开,似乎在偷瞧他。
杨再兴更是窘迫难当,两人之前还是生死搏杀的对手,此刻却风光旖旎。
等雏菊穿好了衣服,又过了片刻,她才缓缓睁开眼,望向杨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