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京躬身回答:“臣经过连夜调查,审讯了管两架古琴的宫女和内侍,查出了在琴上做手脚的和在百寿图上贴上那个崩字的人就是他们二人,他们都是三皇子身边的人。”
朱皇后顿时把柳眉皱了起来,随即又觉得不对,说道:“怎么可能?三皇子身边的人是不可能到太子府去动手脚的。”
司马京赶紧又说道:“他们原先本意并不是想害太子,而是想害三皇子。
他们受人之托,将三皇子那幅百寿图贴了一个崩字,还在琴上做了手脚更换了琴弦,将琴切断了大半,让琴在关键时会崩断伤人,这琴弦弹力非常强大,不是普通的琴弦,所以断弦才伤了太子。”
朱皇后似乎猜到了:“既然是在三皇子的寿礼和古琴上做手脚,为什么却害了太子?”
司马京摇摇头说道:“这一点臣多方查问,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也不知道,不知道是谁将三皇子的这两件做了手脚的贺礼调换给了太子。”
司马京说的是实话,因为这是皇帝让兼任殿前司的宗泽安排殿前司的暗卫做的,皇城司也不知情。
朱皇后道:“是谁指使这两个贱婢在百寿图和瑶琴上做了手脚的?”
司马京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下朱皇后,随即就赶紧垂下眼帘,躬身道:“是太子身边的贴身内侍康公公。”
康公公是太子身边的一个老宦官,从太子降生就在太子身边服侍,十分尽心,深得太子的器重。
朱皇后一听这话心更是悬了起来,她大致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是儿子让这位康公公去找了三皇子身边的这位宫女和宦官,将其收买,让他们在三皇子的百寿图和瑶琴上做了手脚,想害三皇子,结果被人发现后掉包,反倒把自已儿子给害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
这让朱皇后一张脸阴沉的很吓人,她立刻吩咐去太子府把康公公传到皇宫里来问话。
随后她盯着司马京缓缓说道:“太子的百寿图和瑶琴怎么会变成了三皇子的?你们到底有没有查清楚?你不会故意隐瞒不告诉本宫吧?”
司马京脸上有惶恐之色,忙拱手说道:“臣不敢,臣的确没能查出来,臣无能,请皇后赐罪。”
“你先退下吧。”
“是,臣告退。”
司马京带着人押解两个宫女和宦官离开了。
这时,宦官急匆匆进来对朱皇后道:“禀报娘娘,太子府的康公公昨天晚上悬梁自尽了。”
朱皇后紧皱的眉头稍稍放松了一些。这是她希望的结果,也让她悬着的心再次放了下来。
康公公一死,这案子就成了无头案了,到底是不是康公公派的人,他是受谁的指使,都因为他的死无从查证,也就不会牵连到太子。
她不知道自已的儿子是不是在康公公的死上面动了什么手脚,但这是最好的结果,总得找一个替罪羊才有交代。
随后,朱皇后把黄小润请到了她的坤宁殿,将皇城司查证的事告诉了黄小润。
黄小润听后并没有表态,只是说知道了。
谁也不是傻子,这件事就算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肯定与太子有关。
不说别的,就说昨天在寿宴上太子对两件事的反应,那种作茧自缚之后的惶恐和恼羞成怒,已经让这件事昭然若揭,又何必要去找证据来证实呢?
黄小润对此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是太子,是皇帝的嫡子。
好在她黄小润手里拿着皇帝给的杀手锏保命底牌,但她也知道那是最后关头才能用的东西。
此刻她只能忍着,同时在心里暗自警惕,让自已儿子离太子远一点。
告辞之前黄小润还是忍不住对朱皇后说了一句:“只希望这样的事以后再不要发生了,苍天保佑。”
朱皇后一张俏脸全都是窘迫和愧疚,她知道黄小润其实猜到了实情,但她只要不暴露在明面上,就没伤和气。
她忙说道:“是呀,本宫相信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送走了黄小润,朱皇后派人去把太子赵谌和太子妃叫到了自已的寝宫。
两人来了之后,朱皇后一脸阴霾盯着两人。
她摒退了左右,屋里就剩他们三个。
她缓缓说道:“难道你们俩就没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吗?”
两人立刻相互看了一眼,好像都有些诧异似的。
朱皇后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她不喜欢儿子这种故意做出来的镇定,因为她看得出来他们俩心底的慌张。
朱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再问你们一遍,昨天晚上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在百寿图上贴了那个崩字,又是谁在瑶琴上做了手脚?康公公又是怎么死的?”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起身跪在了地上。
太子妃语音带着哭腔说道:“母后,您提到的三件事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发誓,说的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