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玉桑宁最不愿意看见的情况。
梁汐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难道还不了解我?我怎会属意三皇子?”
玉桑宁颇为无奈,“那是为何?”
梁汐杳道说:“我已称病不见惠妃多回,再如何这病也该好了吧?不然这避而不见的意图便太过明显了些。”
“再者,你既言明惠妃想要我和表姐做妯娌,我就更得同表姐前去,也好提防着她对表姐下手啊。”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缘由。”梁汐杳目光灼灼,盯着玉桑宁一字一顿认真道:“桑宁,我得帮你把消息传入皇宫去。”
面对那样一双澄澈不染一丝杂质的眸子,玉桑宁做不到无动于衷。
只能将眸子错开,“这些事情我自有安排,总之我不同意你以身犯险。”
“现如今三皇子到了适婚的年龄,皇子妃的位置却空悬着。惠妃的意思就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玉桑宁想到前世的结果,用力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全是坚定。
“你同三皇子不合适,你自己也清楚。所以,别去趟这趟浑水,好吗?”
玉桑宁的语气近乎祈求,她是真的怕了。
怕重来一世依旧无法阻止那样明媚的梁汐杳身陷囹圄,最后如同被折断翅膀的鸟儿一样郁郁而终。
她真的怕了。
感受到玉桑宁情绪的变化,梁汐杳软和了态度不似之前那般坚决。
她能感觉到,不知为何玉桑宁很是抵触自己进宫一事。
梁汐杳自己亦然。
她没有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给皇室中人,一辈子诚惶诚恐斗来斗去,一生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