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左耳,“这里嗡嗡的。”
王景言起身,坐到她右侧,阴着嗓子说:“我说苏姑娘变了很多。”
苏澜点头,把左脸转给他看,“肿得太厉害了是不?父亲,您还认得出女儿吗?”
说罢,用食指点了点左侧太阳穴,“脸痛,耳朵痛,这里也痛。”
王景言:“……”
风马牛不相及。
“苏姑娘,今日之事是舍妹的错,你看要怎么处置?是按在宅子里,还是对簿公堂。”
苏澜还扭着身子,追问苏明启,“父亲,您倒是说呀!我是被打得认不出了吗?”
王景言:“……”
抬头对着南星严肃道:“让她把右耳转过来,对着我。”
南星戳了戳苏澜手臂,又指了指王景言。
“噢。”苏澜做恍然大悟状,小心翼翼地问,“小王大人,您问。”
王景言眉皱得更深。
他实在不是个话多的人。
从未有人让他将话说一遍不够,还要重复第二遍。
苏澜承认她刚刚太看得起自己了。
这人眉毛生得又浓又长,眉心一道褶皱,紧皱眉头时,显得非常严肃冷酷。
她清了清嗓子,低声又问了一遍:“大人刚刚问我什么了?”
罢了。
年纪还小的姑娘。
多包容她一些也无妨。
“我说姑娘要怎么处置舍妹?”
苏澜指了指自己:“我说了就算吗?”
“我会酌情处置,确保对你们都公平。”
苏澜抿了抿唇。
思考。
对付王景言该用什么法子?
柔之胜刚,弱之胜强。
苏漪那副楚楚可怜,也不是全然无用,尤其是对强势的男人。
刚不过,自然得换手段。
只要能达成目的,没有什么拉不下脸的。
她垂首片刻,酝酿出一丝泪意,又在泪滚落的前一刻抬头。
“大、大人,我、我自知出身寒微,也不敢问九姑娘的罪,我、我……”
少女的脸苍白如纸,手指紧紧攥着,纤细的手骨凸着,脆弱至极。
她结巴半晌也没把话说完,有些懊恼地低头,露出一段纤长的后颈。
细腻水嫩,白得发光。
王景言淡淡错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