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雨微微侧开脸:“没有谋划,你信吗?”
顾景礼玩味的神情一顿,挑眉看她。
“我不过想要自保,过安稳的日子而已。”沈半雨道:“可她们偏生不让我过得舒服。”
“只因为这个原因?”顾景礼疑惑:“所以你才会等今日这个时机?”
“差不多吧。”沈半雨的鼻尖飘来一阵阵好闻的雪竹香,是顾景礼身上特有的香气:“我并非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
从她进门第二日,张万芸惦记她嫁妆的那刻起,再到气得萧止青病发,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顾景礼一笑:“或者,太便宜她了。”
“太便宜她了?”沈半雨垂下诡谲重重的眸子:“是吗?”
顾景礼直起脊背,收起玩笑的样子继续往前走:“侯府的柴房夏日潮湿,阴暗,就算死个老鼠,几个月都发现不了。”
沈半雨看着少年挺拔的背影,微微一笑:“今夜有了人气,或许会好些。”
回到院里;
顾景礼和墨七去了书房;
入画看见自家夫人回来,便站在门前:“夫人饿了吗?奴婢让小厨房提早准备了晚膳,这会儿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