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芷檀一个眼色;
芷檀上前,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呈了上去;
沈半雨接着道:“之后因为担心二叔的病,我让人找到了现在给二叔开药的大夫,就是这位回春堂邵大夫。”
“可我的人刚禀明身份就被赶了出来,后来没办法,她们请旁边的百姓帮忙买了一副,结果找别的大夫一看,那副药所用的药材全是以次充好,尤其装着名贵药材的柜子里,都名不副实。”
入书一一把从回春堂药铺买来的药打开。
众人看得是瞠目结舌。
“这不是害人性命嘛!”
“天杀的东西,卖假药丧尽天良啊。”
“怪不得顾二的身子一直拖着不好,合着是大夫坑人啊。”
张万芸急中生智,发疯了似的扑向邵大夫:“你这个害人性命的庸医,亏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能这么害我!”
“二叔母,省着点力气唱戏吧。”沈半雨对张万芸这般的做派厌恶至极,她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这是二叔母要求邵大夫换下药材的证据,上面的私印二叔母可是日日都贴身戴着的。”
那张纸上,是张万芸给邵大夫结账的收据,上面两人的私印印记明显,容不得抵赖。
眼看证据确凿,张万芸歇斯底里的大喊着:“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私印是被偷了,对,是被偷了!”
冬至一个健步上前,眨眼间把张万芸腰间香囊摘了下来。
香囊在冬至的手里倒头一转;
一个小块玉掉了出来。
所有人的眼神被那块玉吸引;
玉在地上翻了一圈,定下的时候,名头恰好朝上,正是侯府二夫人的私印。
“轰”的一声,张万芸仿佛觉得天要塌了。
沈半雨拿出的证据,每一样对她来说都足以致命。
要是再被顾二知道,她 她
张万芸不敢再想下去。
“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族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向张万芸和顾兴生,顺带还瞪眼了老太君:“你们太让族人失望了。”
张万芸愕然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身为侯府二夫人,却把夫君的药以次充好,换取银钱,顾氏族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休妻,报官;
如果再继续任由沈半雨拿出证据,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届时她在侯府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再没可能有什么将来。
“不,族长,老太君,我不是,我我我没有。”张万芸痛哭着,三两下就扑倒在地上,对着顾氏一族连连磕头请罪。
声音很凄惨,要不被不明真相的人听见,还以为侯府虐待她了。
“请你们相信我,不是,我没有要害夫君啊。”
族长把沈半雨给他的证据丢给张万芸:“你信誓旦旦的找我们来,我们当真以为你们二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没想到你们是倒打一耙。”
“你说这些东西都是冤枉你,你没有害仲山,那你反驳的证据呢?”
“证据 我 ”张万芸焦急的眼神乱动,不经意间看到那草药,眼睛忽的一亮:“那药是被沈半雨掉包的,跟我没有关系!”
死不承认的样子,族长看在眼里,失望的摇着头:“张氏,你先是肆意拿取公主陪嫁铺内之物,后又攀诬大房强夺爵位,闹得家宅不宁,戏耍顾氏一族上下,还怂恿儿子说慌诓骗我们,最可恨的,你侵吞你夫君买药的银子作为私用,简直罪不可恕。”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治你罪,而是仲山的病要紧。”
他最后死死的盯着张万芸:“你还有什么话说!”
最后,语气已经是带了怒意的威严。
顾兴生看了一眼老太君和族长,他回过被真相震惊的思绪,气从心中来,不甘不愿的道了一声:“族长,老太君母亲和我知错了。”
张万芸低着头,现在已经事发,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可她就是不甘心,希望族里的人再为她争取一些补偿,不然就算下聘,大婚宴请也没办法办。
今日沈半雨的胡搅蛮缠,固然是证据齐全,她心里大为恼火,可却并非是明显不占优势的情况下,不过是要论起狠辣,顾家人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甚至顾景礼会更加不择手段。
知道今日已经如此,张万芸咬着下唇:“族长说的是。”
一边,临阳侯顾仲安的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看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沈半雨道:“老太君,族长,我私下里寻了来了荀老来为二叔父诊治,明日他就可以过府。”
“荀老?”
韩朗惊讶出声:“可是前太医院圣手,手握盛世医著的荀林,荀老?”
老太君睨了眼整个不争气的孙子:“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曾祖母,您不知道。”韩朗雀跃着:“荀老可是千金难请,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