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怀疑,她的每一鞭都能直接要了裴执的命,有如此能耐的人,能隐藏自己本性十余年,万不可小觑。”
他喝下杯中酒:“你现在正是热血方刚时,娶了这么个巾帼美人儿,往后的日子是可想而知的有趣了。”
“巾帼美人?”顾景礼一笑:“焉不知是心机深沉的夺命骷髅?”
“咦,说的这么吓人。”傅闻之侧目看向还跪着的朝歌,对顾景礼道:“就你这性子,太洁癖,活的没有一点人烟气。”
他长吁短叹着:“换做旁人,见着这么一位我见犹怜的美人跪地认错,早就心生不忍,反倒是你,无动于衷不说,美人们还都对你趋之若鹜,唉,我这可怜见儿的在你身边,注定要孤苦一生了。”
“你喜欢?”顾景礼挑眉:“那日后这里,我赐给你了。”
“别,我无福消受。”傅闻之抬手拒绝:“美人对我而言,可远观,不可近赏。”
顾景礼摆了摆手,朝歌叩首怯怯地回到琴旁,抚弄着琴弦。
琴音丝丝响起。
傅闻之敛起悠然的神色:“陆川这几日便到,你打算怎么处理。”
顾景礼慵懒地单手撑着下颌:“让他去兰亭水榭,尽快把东西找到。”
傅闻之知道顾景礼指的是什么,微微一笑。
傍晚时分。
逛完街,沈半雨和余绾宁就各自回府。
用过晚膳后,夜里起了凉风,驱赶不少白日里暑天的闷热。
沈半雨处理完从药铺取来的草药,就斜斜倚在正屋的软榻上,捧着书慢慢翻看。
灯火下,她倾城的脸庞更加柔和,肌肤似在光影中流转,看呆了芷玉和芷檀两人。
她们觉得,这好似不是原先在将军府里的那位二姑娘了,
此刻这般静静看书的模样,让她们蓦然有种仰望的感觉。
似乎,她们夫人高贵的无人可比。
芷玉不明白,分明是刚嫁到临阳侯府才一日,自家夫人的气质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她和芷檀还在原地发呆的时候,门外入书匆匆小跑进来;
“夫人,公主刚刚突然吐血病重,看样子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