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语。
久久的对视间,伶舟樾竟是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还是别算了,给你留点私人空间。”
听到这话,伶舟樾的心反而高高悬起,不安犹如跗骨之蛆,一旦粘上,就无法彻底清除。
好在她的定力还行,至少在表面上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你今晚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放哨,我怕我半夜忍不住起来刀你。”
“好。”
宋九浔刚开始还是小口小口地吃,吃了几口后,就没了之前的拘束和迟疑,吃得顺畅起来。
两人吃完,坐着马车回去。
在马车内,宋九浔出声道。
“你觉得李廷鹤厉害吗?”
伶舟樾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想到问这个问题。
“你指的是哪个方面?”
宋九浔摸索下巴,敛眸想了想。
“那就先说带兵打仗这方面吧。”
李廷鹤本来就是靠军功,才能爬上来,进入盛京,被当时的皇上看到。
在这方面说他不厉害的,那是真的眼瞎。
李玄辞年幼继位,国内本就动荡不安,兵力财力其实都比不过临月国。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廷鹤还敢顶住压力,扛住临月国的骚扰,打得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光是这一条,就够他吹一辈子。
“还是挺厉害的,他好像挺擅长以少胜多的。”
说是以少胜多,其实更考验的是对消息的掌控和诡计的运用。
后者还好掌握,前者看似简单,其实要更难些。
但对李廷鹤来说,反倒轻而易举。
毕竟他可是连尘光内都能安插眼线的人。
“那你觉得我跟他比,何如?”
“……”
且不说宋九浔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就是之前在尘光写关于这方面的策论,也不见他写出多精妙的计策,顶多算是中规中矩。
当然,也不排除他藏拙的情况。
“怎么想到这么问?”
“暗探来报,在荔城看到李廷鹤了,想必他马上就会进入军营。”
伶舟樾嗑着瓜子,并不意外,沉吟半晌。
“大战在即,临阵换帅是大忌,有没有可能,李廷鹤只是来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