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说。”
“前日伶舟樾假扮成沧浪,来我这骗走二十五万。
昨日有又假扮成沧浪,骗走五十万。
再让她这么骗下去,我这店还开不开了?”
“……”再让你开下去,本王还赚不赚钱了?
李廷鹤没说话,外面的沧浪已经听不下去。
“王爷,昨日要不是属下去得早,拿到银票。
要是去晚了,等他到店里,这钱我怕是拿不出来了。”
冯不渡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对着门帘翻了个白眼。
“谁让你鬼鬼祟祟的?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沧浪:“……”尘光的人,果然嘴巴就是贱。
“行了。”
李廷鹤出声呵止冯不渡哭得闷天响的声音。
“本王知道了。”
冯不渡斜眼打量李廷鹤倦怠的神色,试探问道。
“知道就算了?”
“……”李廷鹤横眼睨去,身上的低气压骤然扩散,马车内温度降下:“按你的意思,你是还想如何?”
冯不渡被他阴翳的脸色吓到,看出他现在心情不佳,耐心有限。
“没,没想如何,我只是个看铺子的,过来给王爷汇报一声,王爷你开心就好。”
冯不渡悻悻下车,“唰”的撑开扇子,快速扇风,周身的燥热才勉强去些。
本来他今日是想借李廷鹤的手,让伶舟樾吃些苦头。
也不知道伶舟樾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李廷鹤对她这么偏心。
到头来,还是他混得最苦。
余光瞥见熟悉的少女,他脸上的苦闷才散去,换上笑脸。
“嘉明郡主,好巧,又见面了。”
江溯看到迎上来的冯不渡,心中就烦。
扮成女子占女子便宜的浪荡子。
她对着他这张脸能有什么好心情?
她转身要走,对方速度更快,拦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