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作揖,确实不卑不亢,再不见方才提及孟犹之时的紧张忐忑,“只要皇后娘娘不加以阻拦,成与不成,谁又知道呢?”
“便是您横加阻拦,结果如何,也尚未可知。”
言下之意,便是非得让孟纤去搏一搏后妃之位。
这让陆婉芸眉头微皱。
倒不是觉着左相这般想法多么不可理喻,而是有些不解。
“便是让孟小姐半生都心怀不甘?”
左相微怔,他自是知道孟纤和江黎之间的情意的。
但那又如何?
“世家之女,有几个能如愿以偿的?”
他忽而嗤笑,随后的话更是极为冒犯。
“当年皇后娘娘还在庆国的时候,不也是身不由己?不也是辗转多年,才得偿所愿?”
“放肆!”馨雪听罢当即冷呵,丝毫不顾忌眼前站着的是一朝左相,“左相大人,你岂能妄议皇后娘娘!”
左相伏身,端的恭敬:“微臣失礼,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陆婉芸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左相又焉知当年非是本宫所求?”
这话让左相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可庆皇之前——”话至此,他猛地止住。知晓那话不改说出口,便快速转换,“大皇子是您和皇上的亲子,您又何必以此玩笑。”
“左相说的是。”陆婉芸轻飘飘的应了句,瞧着当真不在意的很,“但事情贯来是一码归一码,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