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芸却道：“不是如今的太傅，也会是日后的太傅。”
秦宇的目光移到陆婉芸的身上，“我此前听娘娘说七皇子妃是个妙人，与旁的女子不同，如今见了，却觉着兴许是娘娘久居深宫了。”
言下之意，便是陆婉芸担不起这个称赞。
陆婉芸并不恼怒，反而是云墨骁有些不悦。
只是因着陆婉芸上前一步，他便也压着没说什么。
“皇长孙年幼，总是需要老师的。”陆婉芸笑着开口，“这段时日皇长孙入宫进学的频繁，可我却觉着他们大不如秦太傅您。”
秦宇放下茶杯，目光带上审视。
良久，他道：“七皇子妃未免太过狂妄。”
“这不是多年以来秦家所求？”陆婉芸依旧笑着，“今日秦太傅亲自走这一遭无非是为试探和确定七皇子府的态度。左右都是自己人，何不直接摊明了说？”
“秦太傅多年在外，无非是让天下读书人知晓秦家是如何败落，这皇帝又是如何不择手段、冷血无情。”
“秦家忠于家国，所以不愿做动摇国本的事情。”
“可燕皇，也可以换一个，忠的君，也可以换一个，不是吗？”
“皇子妃倒是看得通透。”秦宇呵笑，眸色微闪，“就是不知道这只是你的意思，还是得了七皇子殿下的点头？”
云墨骁被忽然点名，也就开口道：“婉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