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芸就感叹着,“亲眼目睹之后居然没被气晕过去,实在难得。”
“就压着一口气撑着,熬不了多久了。”皇后欣赏着陆婉芸刚给她染好的丹寇,瞧着心情越发不错,“等燕扬和楚家那事儿捅到他跟前,他会受不住的。”
“快了。”云墨骁也是笑意浮于面上,肉眼可见的愉悦,“只等他亲自下令诛杀燕扬。对了,燕扬和他母妃的事情,皇帝还不知道吧?”
“过几日。”皇后应了句,“廣儿已经在安排早年被害到冷宫和掖庭那个妃嫔出面,不急于一时。”
“不管是念母还是偏爱自个儿父亲的女人,都足够叫人恶心的能吐出来隔夜饭。”燕廣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桌面,“也不知道咱们的好父皇能不能撑到知晓燕扬和楚家要造反的消息的时候。”
“谁知道呢?”云墨骁反问,和燕廣对视。
二人相视一笑,举杯对饮。
分明只是两杯茶水,却硬生生的叫他们喝出了畅快饮酒的架势。
陆婉芸和皇后无奈笑笑,但并未出言阻止。
异父异母的兄弟能这般默契和投缘,也属实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待他们一杯饮尽,陆婉芸才道:“三皇兄,惜春 宫那尸体快到头七,你不去看望看望?夫人为你请旨赐婚的腹稿可都打好了。”
燕廣却淡然一笑,道:“何须等他下旨赐婚?若非那些流言来的突然,丁漾也不必这样着急脱身。”
他看着陆婉芸和云墨骁,“大可等着你二人上位,名正言顺的离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