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修养如今也维持不住了。
大骂了一句“家门不幸”,派出去好多人,赶紧把李想偷走的东西追回来。
孟知冬躺在病床上,深深闭着眼,一言不发。
李想偷盗他的东西出去卖就算了,现在连母亲的东西都动。
他的手死死揪着床单,额头青筋凸起。
谁都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想法,因为他一句话不说。
舒母气得来回打转。
就这种人,应该送进去坐牢。
可孟家还在顾及脸面,不想闹到那一步。
孟舒贝果一直哭,佣人不知道她怎么了,听到她说找奶奶,找爸爸,把她送来医院。
孟舒贝果一进病房,哭得更大声了。
舒母和孟母心疼小孙女,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说。
舒母去抱小孙女,她痛得直抽气。
舒母掀开她的衣服才发现,身上好多紫疙瘩,在女孩洁白细嫩的肌肤上,格外刺目惊心。
“谁打的?”舒母尖声问。
孟舒贝果不敢说,默默掉眼泪。
“是不是李想那个贱货打的?”舒母问。
孟舒贝果垂下头,死死咬着嘴唇。
孟母又帮小孙女检查,发现她的手臂上,还有好几块旧的淤青。
这不知被打了多少次!
他们当成宝贝的小孙女,当时该有多疼,多无助,多害怕?
孟母心口堵得厉害,呼吸也憋的厉害,在昏倒之前,用尽所有力气说了一句。
“立案,立案,必须立案,我要她去坐牢!”
孟母也被气病了。
孟知冬惭愧内疚得,恨不得死掉。
他把孟舒贝果叫到床边,紧紧抓着她软乎乎的小手,自责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紧紧抓着女孩的小手。
孟舒贝果擦了一把眼泪,轻轻摸了摸孟知冬苍白的脸,“爸爸,好好养伤,果果没事,果果不痛。”
孟知冬一把将孟舒贝果抱入怀里,无声地落下眼泪。
“果果,是爸爸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