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卫浅溪重新接手了侯府内务后,特别是外面的铺子,经营情况一下子好了不少。
刚尝到一点甜头的杨氏比之前对她更加信任。
甚至特地给了她一块牌子,以后出门不用特意跟她打招呼,直接出门便可。
这给卫浅溪了带来了不少方便。
最近“百丝坊”和“木兰溪”的生意都是她在照看。
名义上她是在为侯府的铺子奔走,实际上她正在为这两家铺子上新品忙活着。
但表面功夫还是得要做,若是没有点儿成绩,杨氏和老太君是要不高兴的。
今儿她就是去了那间新开的“元绣坊”。
“元绣坊”经上次被骗了之后,一直要死不活,直到卫浅溪接手后,才算是有了一点小起色,虽然还在赔钱,但至少见了一点回头钱,不用天天往里搭了。
但今天在“元绣坊”却遇到了两个让她有些意外的人。
此时卫无渊本应该在大理寺办公,而齐岳严也应该在宫中值勤,但两人此时竟同时出现在了“元绣坊”。
“哥哥,齐将军,你们怎么在这儿?”
绣坊里的人面前,卫浅溪对二人的态度都保持着合规的礼仪。
齐岳严虽然一见她,眼神便不一样,但同样克制得让人看不出任何问题。
“最近京中出了采花贼,专门夜闯贵族与官宦的府邸,京中已有好几家贵族被闯,前几次是府上的丫鬟被糟蹋,那些贵族也没当回事,就在昨夜,御史大夫陈大人的女儿在自己房中被……这件事闹到皇上那儿,皇上直接指派卫大人查此案,我从旁协助。”
齐岳严从来不是话多的人,但面对卫浅溪,他的冷硬的嘴,便可以开出花儿来。
就这么一会儿,前因后果被他交代的清清楚楚。
然后,再奔重点:“最近京中不太平,你还是少出门的好,回府后,在你院中多安排几个护院,一有动静,立马大叫,实在不行……”
他顿了顿,冷酷的眼睛闪过不情愿:“让陆光仪陪着你。”
他的情绪外露得并不明显,至少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但卫浅溪却隐隐感觉到了他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却了只能垂着脸轻轻点了点头,当做没听懂。
而卫无渊在一旁看得分明,他看着齐岳严清冷的嘴角扬了扬。
这人,把他要说的话都先说了,他这个当哥哥的倒是没话可说了。
他只好在一旁说道:“陈大人的府邸就在这附近,我们正在打听这附近的商铺与住户,最近可有什么可疑人出入,你忙完之后,还是早些回去。”
他想了想,又补偿了一句:“回去后,提醒一下侯府中的女眷,到了晚上要小心,实在不行,结伴住在一个院子也稍微安全点。”
这女眷指的是谁,卫浅溪自然明白,她掩嘴笑了笑:“好,我一定会转达到。”
几人又说了两句,卫无渊和齐岳严便离开去下一家。
但等两人出门后,卫浅溪似又想起什么事,追了出去。
“哥哥。”她叫卫无渊。
两人同时回头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齐岳严:“我有些事想要和哥哥单独说,齐将军见谅。”
齐岳严脸上露出一抹几乎看不出的笑意,点了点头:“我先自己去下一家,一会儿卫大人再来。”
待齐岳严离开,卫浅溪将卫无渊拉到马车停放的地方。
“怎么了?可是侯府里又有人欺负你?”妹妹想要留在端靖侯府,他不逼她非得和离,但不代表人留在那,就得被他们欺负。
卫浅溪笑着摇头:“不是,我是替人转送东西的,本来还想着要回家一趟,但今天要去几家铺子,时间有点紧,正好在这遇上哥哥,便直接给你吧。”
说着,她将放在马车里的纸包拿了出来,递到了卫无渊面前。
卫无渊看着有点熟悉的纸包,眉梢不连续跳动了几下。
从宽余县回来后,他便收到了一小包这种纸包包的东西。
打开里面是用草药配的药饮,味道不像药那么难喝,而且回味绵长,刚开始时甚至还有提神的作用。
他原本以为就是之前她给他配的那种养伤的药饮,每天晚上都要冲上一杯喝了。
可不久之后,他发现每天晚上自己的身体都不太对劲。
他不是享乐的人,平时对那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渴望,只除了面对某个人——
可喝完了那些药饮之后,每天晚上都做梦,梦里永远梦到的都是同一张脸。
甚至有两次早晨醒来,裤子都隐隐有了些痕迹,连白柳进屋收拾,他都没敢让进。
他倒没怀疑她害他,只是想到她不是学医的,万一配的药饮有什么问题,给他喝了还好,若是给其他客人喝了,喝坏了身子,那岂不是要出事。
于是,便亲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