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把薅住壶抓手,借着陆光仪拽着她的势头,便砸了过去——
可就在壶身马上就要砸到陆光仪的头上,即将告别它短暂的一生时,门口传来了一个冷淡的声音。
“夫君,你这是在做何?”
卫浅溪清冷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扣在了陆光仪的头上,他被色心冲热的大脑终于降了些温,怔怔地朝着门口看去。
卫浅溪披着晨曦站在门口,肩上还有一层薄露,明显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她看着陆光仪拽着苏辛夷的胳膊,而苏辛夷的衣衫不整,眼圈泛红,眼中的怒火还未褪去。
刚刚正在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白,却没有明说,只是又问了一遍:“夫君,你在做何?”
陆光仪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松开了苏辛夷,心虚地解释:“我……我……辛夷不舒服,我就是……”
苏辛夷一得自由,便朝着门口跑了过去:“浅溪姐……”
这一刻,她觉得叫卫浅溪表嫂,都是在侮辱她,陆光仪这畜生连她一根汗毛都配不上。
卫浅溪拉过她的手,将她护到了身后,淡淡地看着陆光仪,不见怒火,却也不见其他情绪。
“夫君,不管怎么样,表妹现在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有些事传出去,对侯府,还有你的名声都不好,要慎行。”
闻言,陆光仪脸上露出不悦:“我的事……”
“夫君的事,我当然不会多问,但这到底是关系到你的名声,还有侯府的名声,做为长媳,我若不闻不问,便是我的过失,我们夫妻一场,夫君总不忍心让我难做吧?”
说到这,她竟笑了:“我身子不适,不能侍候夫君,所以夫君在外有多少外室,或者纳妾,我都不会再多问,只是表妹到底是老夫人的亲戚,咱总要顾及老夫人的脸面不是?”
前面的话陆光仪听了,心中倒是舒坦了,心想她终于想明白了。
但最后一句,却是有些不屑,忍不住便说了句:“你懂什么,就是祖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