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伤人的话,把他抛弃了。
冷栀空见谢咏薇愣愣出神,还以为是她听到自己说他俩门楣不和,从而伤心失落,连忙安抚:“门当户对,
“的确重要。不过更重要的,不是阿薇你自己的心,以及那人是否有意么?
“再说了,你也说过,你家人对他并没有很排斥,
“那就是证明,你们俩之间还是有可能。”
冷栀空急急解释完,发现谢咏薇的确有了反应。
他松了一口气,又续上自己的话头:“所以说,阿薇,咱们别伤心了,要是真那么不甘心,
“咱们何不直接行动?不过你也别把话说太狠了,留个余地嘛,
“若是人家实在接受不了,至少以后你们还能当个朋友,两人之间……或许还能有书信来往。”
谢咏薇下意识想回复一句,就像你与我母亲一样吗?
话未出口,她就感到不妥。
看着冷栀空有些落寞的神情,即使谢咏薇再勉强装成十岁小孩,也说不出方才想的那句话了。
毕竟,挺伤人。
谢咏薇看着冷栀空低垂眉眼,犹豫一下,还是踮起脚,伸手摸了摸冷栀空的发顶,权当安慰了。
冷栀空感觉到头顶落下那只手,倒是“噗嗤”一笑。
他眼角的笑纹再次舒展开:“阿薇,你在做什么?”
谢咏薇没想到他这么好哄,愣了一下,回道:“我……在尝试安慰您?”
“哈哈哈哈……”冷栀空笑得更加开怀。
谢咏薇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莫非自己方才的话,点中了他的笑穴?
冷栀空笑了好一会儿,才用手捂着腹部,勉强停了下来:“不行,再笑要肚子疼。”
谢咏薇认真发问:“这个肚子疼的难题,连师父您也解决不了吗?”
冷栀空又是一阵笑,不过明显比方才压抑很多:“当然,当然能解决啊。”
谢咏薇点了一下头,似懂非懂。
冷栀空尽力压着往上翘的嘴角:“只要我不笑,自然就不疼了嘛。”
两人说话间,没有留意到来自暗处的视线。
那视线来自一双较浅的眼睛,原本那双眼几乎可以说是温柔似水,现在那瞳仁里,却仿佛喷着火一般。
阿薇与这个谷主,就如此接近?
还有这个冷栀空,身为谷主,怎么一点架子都没有?别人随随便便说两句,就要笑。
还笑那么开怀,把阿薇的视线都引过去了。
他与两人距离不远不近,恰好是在那两人发现不了他,他又能听到两人说话的距离。
方才那两人说的话,一字不漏进了他耳里。
但这两人,仿佛在打谜语。
老是用“那人”或者“他”来代替,他怎么知道,他们俩说的那人指的是谁?
虽然心中已经有个预感,阿薇口中的那人,说的,便是自己。
如果这预想能成真,那么方才,冷栀空也算是在为自己和阿薇之间的关系,推波助澜……吧?
一时,别扭感涌上蒋眠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