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冷栀空竖起一只手,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你师尊我是什么人堂堂医仙谷谷主怎会解不了离功散呢?”
“此话当真!”谢咏薇轻轻吐字,其实她心中已经信了大半,只是下意识想寻求师尊的亲口再次承认。
“难道还有假吗,”冷栀空挑眉一笑,眼角压住了眼底的潋滟光华,“不过嘛,毒能解,身子能不能恢复就未可知了。”
“您是说,离功散能解,但是弟子身上被离功散祸害已久,想恢复可能比较难”谢咏薇试探开口,眨了好几下眼。
“嗯。”冷栀空缓缓点头。
“太好了!”谢咏薇心花怒放,嘴角微微上扬,小脸透着兴奋的红晕,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空。
“高兴个什么劲,”冷栀空伸出手指,弹了下谢咏薇的脑门,“我又没说你一定能继续习武。”
“嘿嘿,”谢咏薇用手护住脑门,面上还是幸福的笑,“师傅神通广大,一定有方法的。”
“你呀!”冷栀空轻轻摇头笑起来,眼中尽是宠溺之色。
斗转星移,四年时光一闪而过。
天际,夕阳似血,晚霞明媚。池塘中央,碧水环绕,一座亭子坐落其中。
微风吹拂,裹着甜蜜花香,将泠泠琴音带向远处。
原是有一女子在亭中抚琴。
少女发髻高高挽起,简单梳了髻发,头上插着鎏金簪子,清秀大方。身着鹅黄纱衣,内搭乌金云绣衫。
那女孩正是谢咏薇。这几年,为了解除身上离功散,以及修习医术,她吃住都在医仙谷,只每月与家人通信。
谢咏薇天赋好,悟性高,又肯下苦功学。这四年来,她的医术突飞猛进,连冷栀空都连连称赞,甚至戏称谢咏薇已经可以出师。
如今,谢咏薇身上离功散已消去大半,终于能够重操练武之事。
谢咏薇念自己多年未见爹娘,他们难免挂心,而自己医术精湛,也应将其用来造福百姓。
深思熟虑后,她决定暂时离开医仙谷,回将军府陪伴一下爹娘,顺便在将军府附近开医馆,为百姓诊治。
临行前夜,谢咏薇细细检查了自己的行李,琴、各类配好的药粉、一些中成药
确认物品都收齐后,谢咏薇嘴角轻轻翘起,眼底流露出一丝期待。
爹娘还是像当年那样宠着她,一听谢咏薇要回去,即刻派哥哥谢咏萱来医仙谷外等着。
那天夜晚,谢咏薇辗转反侧。
在梦中,谢咏薇好似又听到了多年前的笛声。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笛声却像幻觉一般消失了。
笛声轻盈飘渺,又仿佛带着一丝幽怨。在半夜三更听到这样的声音,本应令人毛骨悚然,但是谢咏薇却只感哀伤,不觉幽怖。
“嗡”
医仙谷晨钟敲响,谢咏薇听着钟声,伸了个懒腰,慢慢侧身坐了起来。
早晨微凉的风掠过霞月轩的窗子,在谢咏薇的脸上打了个转,又从另一边窗子溜出去了。
谢咏薇方才起身,思维不甚清晰,被凉风一激,瞬时神清气爽。
她哼着歌谣起身洗漱,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
四年了,终于可以回家啦。
“阿薇!”
见到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谢咏薇,谢咏萱开心叫道。
“这四年你过的还好吗?有没有受苦啊?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我和爹娘都想死你了”
谢咏萱接过谢咏薇的行囊,感觉浑身充满力量,高兴得语无伦次。
“好啦,好啦,哥,咱们还是赶快启程吧。”谢咏薇用帕子遮住唇边笑意,她本想拍一拍谢咏萱的肩膀,却没想这几年谢咏萱长得飞快,自己已是够不着他的肩。
谢咏萱察觉出她的意思,忙轻轻蹲下身子,将肩膀凑到谢咏薇手边。
“你拍呀,你快拍嘛。”他甚至还催促起来了。
“好啦,”谢咏薇拗不过他,便伸手轻拍两下,眼中笑意更深,“已经拍完啦,咱们走吧。”
“好嘞!”谢咏萱吹起了口哨,翻身上马。他如今御马的技术炉火纯青,就算再得意忘形也没有跌下马来。
谢咏薇在上马车前,还是不甘心暗中比量一下自己与谢咏萱的身高差。
时光过得好快,一转眼,哥哥已长成大人模样了。
十几日路上奔波,两人在一日傍晚赶到了将军府。
晚霞穿越了大街小巷,洒入百姓户内,也照在了将军府门前。
傅玫一见着骑马赶在前头的谢咏萱,便知道谢咏薇已从医仙谷平安归来。
“爹!娘!”谢咏薇刚跨出车帘,就迫不及待地向守在门口的将军夫妇喊道。
“阿薇!这四年来,你可受苦了。”傅玫一面搂着谢咏薇有些单薄的肩,一面用帕子拭泪。
“是啊,四年都没回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