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勾起唇角,笑眯眯的看着洛伊阳。
“你接着说,乖如鹌鹑般的姐姐,然后呢?”
洛伊阳往后一闪,“你说过不会打我的。”
我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没错,我今天都不打你。”
洛伊阳狐疑的看了看我,而后正了正神色道。
“后来,长姐只身前往安漠,那时起,我恍然发现,我并不熟悉长姐。
长姐武艺比我高超,你也总对我说要努力提升自己,为国为民。
那一次,在长姐身上,我才真切的体会到了。
长姐犹如冬夜里,盛开的梅花,骄傲又艳丽的开着,不畏风雪。
再比如今年的雪灾,我在屋里埋怨为何还要上早课,怨了先生许久。
直至先生带我去瞧在街上忙碌的你……
后来偶然先生讲到了梅花,我便记在了心里。”
洛伊阳的话怦然撞进了我的心里,我没想到十岁出头的少年,能想那么多。
更没想到,帝师会带他去见我,而我还不自知。
但是我很庆幸,我做的事,能将他往好一些的道路上指引。
“长姐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阳阳,你要记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明白吗?”
洛伊阳皱眉点了点头,“我会努力去明白。”
此时洛依琳正躺在躺椅上,悠闲的晃着。
洛伊阳看着洛依琳有些嫌弃的又道,“可是我还是有一个傻姐姐。”
我笑了笑,“那你可愿意照顾你的傻姐姐?”
“愿意。”洛伊阳肯定的回道。
“你才傻!”洛依琳气道。“明明是你拉着我来的,现在却埋怨起我了?”
洛伊阳此时有些窘迫,只道。“是你不顾形象的躺在那里的。”
“皇姐,你是不知道,阳阳他一个人在被窝里偷偷的哭,还被我发现……唔……”
洛伊阳眼疾手快的跑过去捂住洛依琳的嘴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皇姐,救我!”
“洛伊阳!反了你了啊?!”
看着二人在一起嬉笑打闹,不自觉笑弯了眼。
在吵吵嚷嚷中,夜幕偷偷覆盖了整座城。
夏然早就在一旁点燃了木炭,肉上面的油“滋滋啦啦”的冒着。
我躺在躺椅上,手从身旁的小桌上拿起小酒坛,轻轻喝了一小口。
“若是可以,真想开个酒铺,只是我这酿酒的技术不好,远不及空尘十分之一。”
倒不是我吹嘘,空尘独有一番酿酒的手艺,只是他不做。
洛依琳在一旁悠哉悠哉的晃悠着,“长姐,说实在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阿苒哥。我觉得他这人简直挑不出一丝毛病。”
我暼了她一眼,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一夜的画面。
他宁愿冒着冲破穴道一身伤的代价,也不愿与我发生关系。
我笑着摇了摇头,“别胡乱点鸳鸯谱,你阿苒哥有心仪之人。”
洛依琳将脸趴在一旁,“他心仪之人就是你啊。”
“不可能。”我肯定的道。
“你怎么那么肯定?”洛依琳道。
“我就是知道,你一个小丫头整天胡乱想些什么?看来是课业轻松了。”
洛依琳摆了摆手,拿起一旁的一串肉塞进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没有没有,我封住嘴了。”
洛伊阳小抿了一口度数极低的果酒,忽然侧过脸看向我。
“长姐,你会与寒哥哥成亲吗?”
我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你们两个小孩子,倒操心起我的亲事了。”
洛伊阳赶紧摇了摇头,“不是的,长姐,京中与你差不多大的女子基本上都成亲了。寒哥哥那般的男子的确很难得,像他一般大的,孩子都该有好几岁了。”
“你的先生还教你这些?”
“不曾,只是闲暇时,先生会给我讲一些故事。”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时代就是如此,他们更加早熟一些。
“如果可以,我不希望自己,或者是你们因为成亲而成亲。不过我们的身份不允许我的如此,可是我希望可以最大限度的,与自己想要成亲的人在一起。”
“长姐,我有些不理解。”洛伊阳拧眉道。
我看向天上的月亮,“没事,慢慢你就会明白的。”
在走廊拐角处,一个身影直直矗立在那里。
他胸口有些闷痛,但是目光紧紧的锁住前方欢闹的人。
‘瑶瑶答应他,是权衡利弊的结果吗?’
他一遍遍的在心里问自己,犹豫着该不该往前。
在我们欢声笑语里,谁都没有发现过这里有过一个身影。
只是在往后接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