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一直推脱,实在推脱不过去只好接了下来。
见是只母鸡,我知道这鸡定然是他家中养着下蛋的。
于是从袖中掏出钱袋,拿出一枚银锭递给秋实。
“这鸡我就买下了,这钱你收着,否则你就是将它扔在路上,我也断不会去拿的。”
秋实接过递给那中年人,那人手里捧着银钱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给的,你就收下吧,否则她发了脾气,我等可哄不好。”
“公主,您给的多了些。这鸡不值这些银子。”
我淡然一笑,“还有你的场地费,总不能白用了你的屋子。”
“那屋子是祖上传下来的,闲置也是闲置,如今公主能拿来用,小的感激不尽,已是很开心了,绝不敢多拿钱财。”
秋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手横在脖子前比划了比划。
那中年男人立刻苍白了脸,小心的将银子放在怀里。
我笑了笑,“这只是一部分,倘若往后做得好,便会给你更多。
瞧着你是个有主意的,这里的事情就先交给你。
你带人将院落和屋子收拾出来,这几日可以先去采好竹子,注意防雨。
等我派人将图纸送来以后再开始编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的话,草民姓周,字中泽。”
“鸿雁于飞,集于中泽。好名字,你可读过书?”
“家父以前是教书先生,我只略会一二。”
“好,回去准备吧。不瞒你说,我准备将这里做试点,若是做得好,可全国推行。
我希望你家那个学堂,未来可以重新启用。”
“这附近村庄并无可以教书的先生。”
“谁说,教书先生不可以从外来呢?”我轻声道。
闻言周忠泽有些激动,“公主,您是说……”
“你是个聪明人,倘若村民们不再为生计发愁,手里还有余钱,谁会不供使孩子读书呢?”
“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为公主做好准备事宜。”
周忠泽说着便行了一礼,我没有阻拦他,我知他如此才能心安。
“不是为我,是为每一家。不会编制的也无妨,你挑些手巧的,没有坏心思的出来,我有其他安排。”
“喏。”周忠泽匍匐在地上,态度十分谦卑。
在春华的搀扶下我上了马车,马车渐行渐远,周忠泽缓缓抬起头。
“这个公主当真与其他人不一样,实属大黎之幸啊!”
当我再次醒来时,苏慕寒坐在床榻前不知翻看着什么,时不时的还拿起笔在书上写写画画。
“我怎么睡了?”
见我起来,苏慕寒手赶紧伸到身后,温润一笑,“你醒了?”
我假装没看到他藏起来的书,问道。“现在几时了?”
苏慕寒看了眼天色,回道,“戍时了。你的那几个丫头我让她们去休息了,你可是饿了?我命人温的汤,起来尝尝?”
“好。”
苏慕寒起身往外走,腰间别着书,倒像个文弱书生般。
一时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苏慕寒一愣,顿住身形转身疑惑的望着我。
“怎么?”
“无事,无事。”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快去取来。
苏慕寒刚迈出门槛,侧脸看着一旁的十七。
“我身上可有什么?”
十七虽有疑惑,可依然仔细打量了一番,认真的答道。
“回殿下,与常日并无不同,只是多了本书。”
苏慕寒拍了拍脑门,将书拿了出来,放进袖袋里。
一连数日,总能发现苏慕寒拿着那本书写写画画,只是从一开始的几页,翻到了后面。
这一日刚用完午膳,便想要打个盹儿。
天气已有几分炎热,私下里穿着就更为清凉一些。
春华从地窖里取出一些冰块打碎放在屋里降温。
我穿着束胸的缎面长裙,将外面的轻纱脱了下去,随意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
秋实在一旁为我扇风,可是总扇不去炎热。
许是心里还有事压积着,总有些烦躁。
忽然一个长相有些妖娆的女子,一扭一扭的走了进来。
她身穿红衣,装扮清凉,不是传统的大黎服饰,露出小节手臂和小腹。
春华来不及放下手中的小锤,闪身到我若是空尘4面前,目光锐利的盯着女子。
这个女子身上有股异香,我瞥了眼她身上的香囊,应当是添置了什么药材。
只是我嗅不出来到底是哪种,同样懒散的小透明突然飞到我肩膀上落下。
我暼了它一眼,明白这香味应当有问题。
有小透明在,燥热感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