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寒点了点头,“无妨,一支箭矢而已。”
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一直捉摸不透,这一战是巧胜,将出来示威的叛军打回了城里。这一箭是从城楼处射出,按理说距离远到不了这里。幸亏自己躲得快,只是胳膊中了箭。
看来背后帮老三的人,能力很强,甚至有可能是机关谷的人,那事情可就变得棘手得很了。
正思索着,军医动作迅速的拔出箭矢,并快速止血。包扎好伤口后军医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殿下,已为您处理好伤口了,微臣去给您熬药。”
“嗯。”苏慕寒应了一声,从应战到现在,耗费了他太多体力了。
十七为苏慕寒擦拭额头上的细汗,眼眶不禁有些泛红,“若是公主在,定不会让主子平白受这伤。”
苏慕寒冷眼瞥向十七,“去了趟大黎,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了。本宫又何时需要女人去冲锋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苏慕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了些。
十七赶紧跪在地上,“属下知错,这就去领罚。”
“罢了,你先去休息吧,随时以防敌军偷袭。”苏慕寒对十七摆了摆手。
十七有些意外,以往主子罚他十天不吃饭他都信,突然这样他还有些不适应,莫不是三皇子用了什么邪术夺了主子的舍?
看到十七打量的目光,苏慕寒再次冷眼看过去,“怎么?想找老一练练?”
十七赶紧摇头,“不用不用,属下告退。”
十七起身飞似的跑出了营帐,还好,殿下还是殿下。
苏慕元一脸谄媚的看向苏慕寒,“这大黎国的长公主向来最是神秘,传闻少之又少,哥哥是怎么知道她的。莫不是你偷溜去了一见倾心?”
苏慕寒给了苏慕元一记冷眼刀,苏慕元打了个寒颤,摸索着胳膊道,“不说就不说,什么眼神。”
“我要休息了。”苏慕寒开口道。
苏慕元“哦”了一声,身形却未动。
“你还不走?”苏慕寒躺下过了一会儿又道。
“我看着哥哥休息。”苏慕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慕寒。
“滚!”苏慕寒忍无可忍道。
“好嘞。”话音刚落苏慕元就不见了身影。
确定苏慕元走了短时间不会回来后,苏慕寒起身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开始写今日的回信。
“瑶瑶,见字如晤,天气渐冷,莫要贪凉……”
……
夜幕缓缓降临,我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春华寻雪为我描妆施粉,戏台子搭好了,总要认真把戏唱完。
“公主今日当真是美极了,定能艳压群芳。”寻雪忍不住道。
我浅笑,“就你个丫头嘴甜。”
此刻的御花园里,宴会已经悄然开始。众人议论纷纷,因为这次宴会和以往大有不同。
在以往赏花的亭子里放置了方桌,以秦苒和洛伊阳为首的那一桌最为吸引人,因为他们在玩桌牌。
手里有一套的神情很是骄傲,秦氏钱庄的老板亲自在这里教给大家把玩桌牌。
之前有人上钱庄闹事,被秦苒以雷霆手段制服,无人再敢说他的出身。
如今在中秋节这样重要的宴会上,秦苒竟能和当朝唯一皇子洛伊阳一起谈笑风生,把玩纸牌。回想起之前的传闻,和最近的风向,人群中不知是谁出声,“长公主最近和庄钰基本断了联系,相反日日去秦氏钱庄,再看今日的情形,莫不是秦苒很快要成为驸马了?”
众人感觉甚是有道理,不禁开始想要巴结秦苒,谁知,慢慢的竟都被纸牌游戏吸引了。
后面的人群忽然安静,告假许久的庄钰和丞相竟然一起来了。有人忙着上前巴结,毕竟庄丞相在朝中的地位也是很高的,有人依然沉迷于纸牌。
秦苒笑着打量着周围人的举动,因为纸牌是限量供应,所以感兴趣的人不少。
“阿苒哥,这纸牌玩的有些累了,我们换个地方玩吧。”洛伊阳对着秦苒眨了眨眼。
秦苒立刻会意,“好,坐了许久,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秦苒站起身,理了理衣袍,对众人笑道,“这纸牌放在这也是可惜,各位如有想尝试的都可以尝试,我会安排人教大家规则。”
一众官员跃跃欲试,可是碍于面子又没有人愿意先开口。
“刘尚书,你试试吧。”洛伊阳把手里的牌交给了身边的刘尚书,尚书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捧着手里的纸牌,“微臣谢过皇子殿下。”
“那末将来和刘尚书玩一局。”人群中走出一名性格豪爽的将军,平日里在朝堂上没少跟这文官耍嘴皮子,恨得牙根痒痒,这纸牌规矩刚才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如今定是要讨回颜面。
有人开了先河,众人便也不再怵了,纷纷跃跃欲试。
秦苒和洛伊阳走出凉亭,众人很配合的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