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被流放,司雪儿无比得意。
原本有些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一切依旧像她前世经历的那样,真实发生了。
想到宋微月要经历她前世那些痛苦折磨,她就笑得停不下来。
“我预言得准吧!”她一脸傲然的看向谢初安,豪气道:“你等着,未来你定然能登上我承诺的那个位置。”
谢初安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同情。
他依旧是她大半年前见到时温文尔雅的模样,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只是垂下眼帘时,谁也看不清那双似点漆的黑眸里藏着怎样的情绪。
“司家,也被流放了。”他缓缓道。
司雪儿脸上的笑容瞬间戛然而止。
……
一日后,大理寺监狱。
自从司家人也进来后,这狱中可是热闹不少。
狱卒本来指望着这帮子世家进来也能挣钱,谁知司家人比盛家还穷。
就是司家家主,司承兜里都掏不出几两银子。
这让狱卒对待他们的态度更加恶劣。
“大人,今天怎么还是剩饭啊,这饭都馊了,让我们怎么吃得下去……”一个司家族氏女子喊道。
狱卒见状,直接翻了个白眼道:“爱吃不吃,都成贱民了,还想过以前锦衣玉食的日子?做梦,我看你们是不知道外面百姓过得什么苦日子。”
对比之下,盛家这边的情况稍好些。
但随着度支尚书金平抄家越来越多,他开始怀疑盛家私藏银钱。
毕竟就连司家随便被抄出的一部分银两资产,都远比盛家要多上百倍。
这明显不合常理。
于是金平又折返回来,准备用刑审问盛永年。
“说!你把盛家私藏的银两都弄去哪儿了?”他凶神恶煞,手里持了一方烫热的铁块。
“我真不知道啊大人!”盛永年半跪在地上,被绳子牢牢绑在架子上。
这一刻他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家中的中馈银账,一直是宋微月在管。
要是母亲在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报上具体的银钱数目。
可眼下,母亲离去,唯一对数目清楚的就只有她一人。
盛永年更是一问三不知。
“哼,还不说是吧。”金平冷哼一声,就命下人将刚从火里拉出来的铁块烙在了他背上。
“啊啊啊啊!——”盛永年发出惨叫。
从小到大,纵使是在西北随军那暗无天日的小半年,他都没吃过这种痛苦。
肉体上纯粹的折磨,碾压着人脆弱的意志力。
他弓着背屈身,冷汗直冒,一块东西也从袖口里掉了出来。
金平捡起,发现竟是一块刻有帝印的御赐免死金牌,当时吓得就跪地,双手捧着喊道:“陛下万岁万万岁!臣如有冒犯,请见谅!”
他命人给盛永年松绑,语气幽怨:“世子,你有此物,为何不早说?”
绳子一解开,盛永年便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他苦笑了一下道:“你还是别叫我世子了。这块金牌是先帝御赐,没什么作用。”
陛下肯定知道他这里有免死金牌的事,但还是下旨流放,显然是容忍盛家已久。就像赵星觅所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金平叹了口气道:“既然见了这御赐之物,我今日便放你一马。此物你往后贴身带着,说不定还能有大用。”
盛永年就这样拖着伤口回到狱中。
“永年!你怎么样?”徐锦巧上下打量着他,检查他的身体状况,一脸心疼。
盛永年勉强笑了笑道:“还好,都是些小伤。”
“他们怎么敢打你?!”徐锦巧一脸怨愤。
盛永年无奈道:“他们抄家发现账目对不上,怀疑侯府私藏银钱财产。”
“什么?!”徐锦巧惊呼一声,旋即便四下张望,压低嗓音道:“永年,是真的吗?”
她的语气隐隐有些激动。
若这是真的,他们出去以后,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只要手里有钱,徐锦巧也还愿意跟着盛永年。
“我就说,咱们侯府怎么这么容易倒……”
盛永年叹了口气,只得打破她的幻想:“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侯府的钱去了哪儿。”
“会不会是被宋微月那女人……”徐锦巧刚想咒骂对方,就被对面的盛黎昕警告地瞪了一眼,只得生生把话语咽回去。
“不知道,哎。”盛永年面露疲惫。
这时隔壁谢初安带着司雪儿来探监,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大家都知道,司家的后盾就是有一个嫁入宫中的女儿。
流放之事,祸不及出嫁女。
如果司家的这个女儿在宫中足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