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疯狂迷乱，直到天将微亮时，云雨刚歇。
司微月累得几乎立刻昏睡过去。
盛黎昕却撑着下巴望向她，眉眼带着餍足的笑。
他的目光细细描摹过她的每一寸绝美睡颜，再顺着修长脖颈往下，落在她滑嫩雪肌上那些暧昧的紫青痕迹。
“嫂嫂。”他倏而靠近她，咬了咬她的鼻尖，又用食指贪婪地抚过她已被咬破的唇畔。
他想司微月大概永远不会不知道自己喜欢她的事情。
小时候的事，她早就忘了。
从那日在东市大街上纵马初相逢时，在对方陌生的眼神里，盛黎昕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本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或许足够久，就可以忘记，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彻底拥有她。
这一觉，司微月睡得很沉。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前世自己在现代遇到盛黎昕，那会他是她的学弟，两人有一次也是在酒吧喝多了然后误滚了床单……
不得不说，盛黎昕虽然比她小，但他们在床上很合拍。
次日醒来，他用那双湿漉漉淌满迷雾的桃花眼委屈地看着她，“嫂嫂，这是我的第一次，你要对我负责。”
黄粱梦醒，司微月被吓得陡然睁眼，侧头就看到盛黎昕正撑着下巴笑盈盈地望向自己：“嫂嫂，你醒了？”
司微月发觉自己还枕着他的胳膊，赶紧起身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盛黎昕道：“天刚破晓。放心，你也就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司微月掀开被子想下床，浑身酸痛，脚差点抽筋，一个摔跤又滚回了他怀里。
少年温热结实的胸膛将她紧紧包裹。他抬臂将她顺势揽入怀中，语带轻笑：“怎么，嫂嫂昨夜还要不够，眼下投怀送抱。”
司微月扭头瞪了他一眼，嗔怒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我都下不了床！”
盛黎昕懒洋洋地把下巴垫在她肩上，蹭了蹭，唇边犹带着笑：“难道不是昨夜嫂嫂求我的吗？”
司微月哑口无言。
她承认，第一次确实是她主动，但她完全没想到他后面如此疯狂！
前前后后，要了她快四次，一直到天快亮才放过她。
明明是个比她小这么多岁的少年，在这种事上却犹如饿狼，怎么吃都不饱。
“你快些起来收拾吧，一会还要去上朝。你第一次上朝，可不能迟到。”她挣开他的手臂，双腿颤抖地踩在地上，弯腰捡起地上的肚兜衣衫。
盛黎昕坐在她身后看着她身体起伏的曲线，喉结再次上下滚动。
天色介于将亮未亮之间，泛起蓝色鱼肚的白。黯淡光线顺着纸窗洒在地上，床畔两支红烛燃尽，昭示着昨夜的彻夜迷乱。
同时，也让盛黎昕看清了床单上的血色红痕。
他拽了一下，修长指尖攥着床单，眼神掠过一丝复杂。
“你……一直未与我哥同房？”
“不然呢？”司微月转身白他一眼道，“他连新婚之夜都不碰我，更别说现在了。”
他起身从后面拥住她，透过地上的影子一看，仿佛大狗狗在拥抱舔舐它的女主人。
“我哥是个蠢货，竟把你让给我了。”他侧目将头埋在她脖颈间蹭了蹭，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肌肤上，激起本能颤栗。
司微月身体一僵。
趴在角落里的墨玉疑惑地抬头望了他们一眼，又慵懒地继续打盹。
“现在……先别说这些，你赶紧穿衣服。要是有人进来撞见就糟糕了。”她催促道。
“嗯。”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以他的身份，确实不宜在此久待。
昨日一时中药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在她这里过夜，实属无奈。
司微月道：“昨日之事你不用担心，这院里都是我的人，我会叮嘱他们嘴严。”
“嗯。”他换好衣袍，便开窗用轻功悄然离开。
与此同时，守在门外的烟雨和彩云昏昏欲睡。
以往守夜都是两人互相轮值，但昨日可能是担心夫人和二少爷身体不适出现意外，她们硬撑着一口气。
等了一整夜，烟雨心中也渐渐明白，夫人和二少爷，恐怕不是肠胃不适的毛病。
如厕出恭也总不能双双出一整夜吧？
“烟雨，彩云？”
直到屋内传来夫人的叫唤，两人不约而同打了个激灵，赶紧推门而入。
司微月躺在床榻上，虚弱道：“你们帮我叫一桶水，我要沐浴。”
看到屋内凌乱痕迹，纵使是烟雨、彩云两个未经人事的丫鬟也不禁红了脸。
烟雨结结巴巴道：“夫…夫人，您和二少爷……”
彩云按住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司微月并未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