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舞娘的群愤,徐锦巧没理会,心道古人就是放不开。
今日便算了,以后她再慢慢找机会调教。
赚钱哪有容易的?又没有让她们真的出来卖。
徐锦巧自认自己还是一个很有底线的人。
只不过老板娘的权威被挑衅,让她有些不爽,当场训斥了那个美貌姑娘几句,同时放软语气:“谁让你长得好看呢?要不然那些男人怎么只缠着你不去缠别人。”
众人:“……”
徐锦巧接着安慰道:“我知道如今给你们发的月钱少了。放心,只要之后大家齐心协力把酒馆的生意做起来,我就会像醉金阁一样推出高端酒业服务,到时候你们每卖出一瓶贵价酒水,就能获得相应的高额提成……”
众人听了还是沉默。
徐锦巧却是觉得,是自己的钱给的不够多,所以导致她们干活不积极。这也可以理解。
但是她们有为她考虑过吗?
老板也不好当啊!她当初光是买下她们的卖身契,就花了成百上千两银子,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成本。
不同于之前,那些姑娘可以跑路,这次她们都签了卖身契,如果逃跑,官府稽查,就成了贱民,要被全国通缉。
因而就算心中再不满,她们也只能忍着,夜里以泪洗面。
直到几天后,又一次被醉酒的壮汉客人欺负,还被吐了一身,那个名叫孙小倩的貌美姑娘实在忍不了了,躲在后面崩溃大哭。
“啊呜呜呜……”
路过的盛永年一看美人哭得如此伤心,梨花带雨,一时起了恻隐之心,上前问:“姑娘,你怎么了?”
孙小倩抬头一看,并未认出他就是世子,但看他锦衣光鲜,人又长得年轻英俊,便哭着顺势把头靠在他肩上,娓娓道出委屈。
“公子,你是不知道……”
盛永年美人在怀,一时有些僵硬。
这批新人被徐锦巧买进来后,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并没有让她们接触到盛永年。
孙小倩只知道,这店里除了徐锦巧之外,还有一个侯府世子的幕后老板,有后台罩着。
盛永年听她倾诉自己的悲惨委屈,内心也不禁对徐锦巧产生了几分不满。
他开始觉得她很陌生。
徐锦巧当初跟他认识时,就口口声声说着男女平等,表现得十分维护女人权益。
可是如今,伤害女子的也是她。
“这件事确实是锦巧做的不对。”盛永年肃着一张脸道,“你放心,我回头去说说她,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锦巧?
如此亲昵的称呼……
孙小倩惊讶地看向他,“敢问公子是何人?您认识徐掌柜吗?”
盛永年道:“我是勇毅侯府世子,你说的徐掌柜,是我府上的女人。”
“小女子见过世子大人!”孙小倩顿时满目崇拜。
不过类似的崇拜,盛永年从小到大见多了。他对孙小倩并无见色起意,只是单纯因为她的眼泪,想为她打抱不平。
他实在见不得女人哭。
于是当天夜里回去,盛永年就去了韶光阁。
徐锦巧见到他还很惊喜,兴奋地上前抱住他道:“永年,你都好几天没来了。”
盛永年却虎着脸,推开她道:“你当时说开酒馆,说要做清倌,让姑娘们卖艺不卖身,如今却由着男人骚扰她们,这和卖色有何区别?”
“要是传出去,侯府名声还要不要了?”
一想到祖辈打下的江山军功,侯府名誉就要在自己手里毁于一旦,盛永年心里就发慌。
要是叫母亲知道,怕是能活活气死她。
“你——”徐锦巧一滞,旋即同样气愤地盯着他,道:“是不是那几个酒馆里的贱女人向你告状了?”
“贱女人?”盛永年看着她,一脸失望:“你就是这么对待那些女子的。”
“少在这装好人了。”徐锦巧冷笑一声道,“上回宁王爷要碰小梅,你不是也一句话没说干看着?当时你不觉得影响侯府名誉了。”
盛永年抿了抿唇道,“宁王爷不一样……”
徐锦巧大笑道:“不一样?全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
“你莫不是疯了。”盛永年转身挥袖离去。
他走后,徐锦巧打翻了桌上的全部茶盏香炉,包括一个他曾送她极贵的珍品青花瓷花瓶。
“男人都是负心汉!”她骂完,趴在桌边干呕起来。
一旁的丫鬟们都吓了一跳,却没一个胆敢开口,只默默地上前收拾。
或许世子爷说得没错,徐姑娘最近是有些疯癫。
……
司微月就在侯府,自然也从烟雨那里听说了,昨夜世子和徐姑娘吵了一架。
彩云撇了撇嘴道:“这两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