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有心劝着,只是福晋拉不下来脸面,摆着嫡妻的派头。
玉如咬牙:“您这样……如何诞下嫡子啊?”也只有这句话能劝动福晋了。
福晋怔了一下,下一瞬又笑了:“这才多久?我是不急的,往后日子还长呢,该急的是她们,就算是没那个福气,府里自然是有能生的,去求一求娘娘就是了。”
玉如没法,心里也知道自家福晋说的不错,只是玉如心里没由来的不安的紧,总觉得自家福晋这话行不通……
正院里,福晋虽说不怎么高兴,不过乌拉那拉氏是个聪明人,转头叫胡氏回去了,也就不再想着这事儿了。
不过听着四爷出了正院去了李格格那儿,脸色倒是不好看了一会儿,但也没说什么。
毕竟在福晋心里,她是嫡妻,拈酸吃醋这种事,实在是有失颜面,她若是真放下面子去做那样的事儿,简直是给乌拉那拉氏一族蒙羞。
只是福晋忘了,四爷是皇子,是贝勒爷,是福晋名义上的丈夫,讨好四爷,其实并不是自降身份。
只可惜,等福晋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
却说四爷气呼呼地出了正院,本说着回前院,忽的又想着有些日子没去瞧李沈娇了,便转头去了东院。
去的时候,里头烛灯还亮着呢,小路子在廊下守夜,见四爷进来,正说着请安,结果就被阻止了。
然后就见着四爷站在窗户下听墙角呢。
一旁的小路子顿时不敢说话了,噤声看着,生怕自家格格在里头说些不该说的。
里头李沈娇看着书,和秋壶说话呢,说的不是别的,正是胡氏。
昨儿个秋壶去膳房提膳,遇上了胡氏在院子里闲逛,秋壶也不曾说什么,那胡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李沈娇翻了一页书,丹凤眼微挑:“罢了,无需理会她,自有福晋做主呢。”
秋壶悄悄笑了,明白格格这说的是场面话,心里指不定想着怎么让胡氏吃挂落呢。
她是伺候着格格长大的,格格的脾性还是知道的,头一桩就是护短的紧。
秋壶笑着应了:“夜深了,格格可早些歇息吧,夜里看书伤眼睛的狠呢。”
李沈娇的眼睛落在书上,含糊着:“好,我晓得的,四爷今儿个歇在了正院?”
秋壶“诶”了声。
李沈娇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后才听得李沈娇闷闷地“哦”了一声。
四爷在外头听着,心里一紧,小姑娘这是委屈了?
果然那胡氏不是个好的,今儿个闻着那脂粉味就难受,不成想还是个嚣张的。
倒是委屈了小姑娘。
李沈娇:啊这,是的,我委屈我委屈,我委屈死了。
主仆两个正说着话呢,然后冷不丁地就见四爷走了进来。
着实是把主仆两个给唬住了。
李沈娇眨眨眼,从榻上起来:“爷怎么来了?给爷请安,爷吉祥。”
四爷叫起:“做什么呢?”
李沈娇还不知道四爷听墙角,以为四爷才来,心里疑惑着,不过还是笑眯眯地答话。
“正看书呢,大半夜的,爷怎么来了?”不是说去了正院吗?
李沈娇心里嘀咕着。
四爷别过头去,闷声说着:“在正院用过晚膳,来瞧瞧你。”
李沈娇搁了书,也没多想,甜甜一笑:“那奴才叫她们备水,日子热了,爷从正院出来还没沐浴吧?”
四爷看着面前笑魇如花的人,轻点头,“嗯”了一声。
小姑娘就招呼着丫头备水。
四爷看着桌上的的书,突然漫不经心似的问道:“你闺名是哪个字?”
李沈娇倒没想到四爷会问这个,愣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着:“闺名是沈娇二字,家里人都唤阿娇,因而奴才在家里倒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也是阿玛额娘怜爱。”
李沈娇么?阿……阿娇?
四爷在心底念了两回,面上倒是神色淡淡:“名字倒是有趣儿。”
李沈娇憨笑一下,心里泛甜,李沈娇,因着她额娘沈氏,故而她的名字,是以李沈同之,“娇”之一字,取意为愿她娇养一生,免受困苦。
阿娇,只可惜,往后是不能再听见阿玛额娘唤她一声阿娇了。
思绪飘远,还是秋壶唤了李沈娇两声,李沈娇才缓缓回神。
“格格想什么呢?这样出神?”秋壶有些担心的问着。
李沈娇摆手:“忽然想起在家里的日子了,诶?四爷呢?”
秋壶也有些怅然:“四爷方才起身沐浴去了。格格也别想太多,往后总有机会相见的。”
这一夜,四爷和李沈娇难得的温存,相枕而眠。
睡梦中,李沈娇依稀听见两声“阿娇,阿娇。”只是声音太过缱绻,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