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等着李沈娇起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四爷的身影了。
李沈娇在床上滚了一圈,问着床边的秋壶:“四爷走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秋壶端着一盏温水:“奴才醒的时候,四爷便已出来了……”
那起的估计挺早,嗯,很可,四爷这很敬业,嗯,不过就是有点儿惨。
果然皇子不是那么好当的。
李沈娇打了一个哈欠,喝了水,简单洗漱一番,用过早膳,四爷就赏了东西来了。
中规中矩,简简单单,几匹布,首饰绒花,嗯,还有一套茶具。
那多出来的茶具是挺突兀的。
没过一会儿,福晋也赏了东西来,比四爷赏的差一点儿,不过都挺好,李沈娇觉得还是蛮不错的。
便叫秋壶一一收好登记。
又挑了两匹颜色好些的叫秋瓷拿去针线房,想着制一件春装一件夏装出来。
再晚些时候,宋氏和白佳氏分别送了东西了,都是格格,那就不能叫赏,只能说是送。
白佳氏送了两对镯子一对耳坠子和一罐茶叶,不过是碧螺春,李沈娇便叫秋壶收着。
宋氏也是送了些首饰,不过额外送的是一盒子的银耳。
李沈娇看着银耳倒是挺意外:“这可真是……收着吧,这东西我喜欢。”
秋壶笑着应了。
今儿个李沈娇是不准备出门了,四爷今儿个想是要去白佳氏那儿,万一又遇上了,难免遭白佳氏记恨,昨儿个那事儿,都指不定有人认为李沈娇是有意的呢。
还别说,真有人是这么想的,福晋就是头一个这么想的。
“昨儿个四爷是朝着李氏那儿去的?”福晋看着账本,头也不抬的问着。
玉如应是:“听着花园的奴才说,四爷是往着那边儿去的。”
福晋就冷笑了一下:“只是李氏未免太心急了,就算不是有意,可是谁信呢?”
玉如低头。
福晋翻了一页账本:“不过有野心正好,后院里,总该有些出头的人。”
“对了,宋氏那儿叫人盯紧了,半点差错也不能有,好好护着宋氏,也叫四爷看看我这个嫡福晋能容人。”
玉如答话:“府医每五日就会去诊脉,福晋放心,去伺候的嬷嬷都是老人了,都小心着呢。”
福晋“嗯”了声:“额娘叫人来说让明儿个入宫去?”这个额娘说的是德妃。
玉如忙应了:“先前叫赵嬷嬷来传的话,想是要吩咐宋格格的事吧。”
福晋合上账本:“不着急,把衣裳都备好……另外,赏白佳氏一对镯子吧,不必说什么。”
玉如虽然心里不解,只乖乖应了。
经昨儿个一事,在福晋心里,李沈娇显然是不是那么聪明的,况且昨儿个罚了白佳氏,那今儿个就赏一赏白佳氏,安抚安抚她。
……
白佳氏这里收了东西,虽说是有几分埋怨着福晋昨儿个当着四爷面前给她上眼药,只是心里不敢表露,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故而晚间四爷来的时候,出了差错。
正用过晚膳呢,白佳氏心里有事,冷不丁地就踩滑摔了,伺候丫头也没扶住,那叫一个……尴尬。
四爷刚起身说往里头呢,结果冷不丁地听着一声惊呼,应声转身,就看着白佳氏主仆二人都摔在了地上。
微蹙了眉,四爷唤了一声:“苏培盛,拿爷的牌子去请太医来。”
白佳氏这会儿子真是又委屈又尴尬,偏生摔得又不轻,只能垂着头,大气儿也不敢出。
外头苏培盛听了赶忙应了,心里却犯嘀咕:怎么还叫上太医了?也没听见有什么动静啊?
府里各处消息都灵通着呢,见着四爷去了白佳格格那儿,没一会儿就见苏培盛领着太医往白佳格格院里去,一个个都嘀咕着呢。
特别是正院里,福晋得了消息,心里更是不解:“可问清是什么缘故没?怎么忽的就请了太医?”
玉如今儿个没伺候,伺候福晋的是玉楼,玉楼倒了盏茶:“已叫奴才去问了,只是苏培盛走的急,说的也含含糊糊的,奴才也不晓得是什么事。”
福晋冷了神色:“罢了,晚些时候自会传出消息了,且缓缓吧。”
玉楼低声应是,也不敢多话,心里也知道福晋这会儿子不高兴,便悄悄退了出去。
白佳氏这里,心里自然是又怨了福晋不知多少回,只是面上不敢显露,低眉顺眼地由着医女抹了药。
太医已经听医女描述过了,没有大碍,只是有些皮肉伤,养两日就好了。
四爷在外头坐着,苏培盛这会儿子才算是明白发生了什么,心里唏嘘,面上问着:“主子,前头还有公文呢……”
这是问四爷要不要走了。
四爷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