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朱镇冯和张念之相视一笑,因为他们已经封无可封了,最多赏赐些金银土地,但二人都已经有了如今成就,再多的钱财都一样。
朱清衍更是一脸漠视的看着道明能赏赐些什么,毕竟在他看来。金钱?不需要;官职?更看不上。
但下方不少官员的眼睛已经放出光芒。
“老何,开始吧。”道明转头对何老说道。
“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刚开始的封赏不过是些不疼不痒的小功臣,低品阶赏升官,品阶够的赏钱。
其中,参与高位战争的白邢安荣升一品武将,封异姓王鲁王、朱镇冯和张念之获丹书铁,三代以内可免死一次。
宁桦书院守城有功,朝廷将解除对其的制裁封锁,立钱穆为院正……
时间分秒逝去,直到何老话音落下,众人也露出疑惑。
朱镇冯,白邢安,张念之疑惑的目光投向道明。
太子也皱着眉,询问道:“父皇?”
道明看了他们一眼,笑道:“哈,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朱清衍几乎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了整个战局,朕为何不赏他?”
张念之一愣,说道:“陛下,臣认为,朱清衍虽然毁了南市,但护主有功,不可不赏!”
“陛下!”秦川用他那苍老的声音说道:“刑部尚书进谏,朱清衍在叛军来犯之时,仗着自己有御赐金牌,打伤守卫,强闯皇宫!在国家危难之时,很难不怀疑其别有用心!请陛下明鉴!”
刑部尚书脸色阴沉,死死盯着朱清衍。自己儿子被废…而且还是独子,此仇怎可不报?
道明听完,眉毛一挑,问道:“哦?确有此事?”
“父皇…”
“朕没问你,朱清衍,你可有话要说?强闯皇宫还打伤守卫,这可是死罪。”
太子刚想说些什么,便被道明打断。
朱清衍抬头微微一笑,说道:“所以陛下要治草民的罪咯?”
“那就要看你怎么说了。”
朱清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对,那兵头子是我伤的。”
见朱清衍承认,刑部尚书便说道:“陛下,此子重伤朝廷命官,该交由刑部处理!”
朱镇冯一惊,刚想说些什么,被秦川打断:“朱丞相平时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吗?陛下,朱镇冯贵为丞相,却教子无方,如何治国?臣等请陛下革其职位…”
朱镇冯嘴角抽抽,哼了一声,心想: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我就管不了了。
见朱镇冯没反应,百官突然觉得奇怪了,两位丞相平时可是水火不容,为何今天的朱镇冯如此淡定?
“朱清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道明笑眯眯的问。
朱清衍微微一笑,回答:“自然。”
“那日我等受太子邀请进宫护其周全,是奉太子之命行事,秦相觉得我别有用心,恐怕实在怀疑太子有谋反之心吧?如今陛下得人皇认可。秦相,小了说,你是在挑拨父子关系,大了说,你是在挑君臣关系!是何居心!”
秦川一愣,脸色大变,愤怒的看向刑部尚书,眼神在问:此事你为何不说!
刑部尚书也乱了阵脚,他也不知道这事。
见二人的眼神交流,朱清衍接着输出。于是掏出金牌,说道:
“诸位看清楚,这是何物?上面写有何字?也怪我,没能尽早给陛下启奏。那兵头仗着自己是朝廷命官,自觉高人一等,无论何人从他手下出去皇宫都要捞一笔横财!对周边更是欺行霸市!”
话音刚落,百官中许多低品便传出稀稀散散的讨论,秦川刚想要补救些什么,朱清衍的声音再次响起:
“想必诸位也都遭过此事,那为何一个小小的兵头子敢如此行事?”
“因为他爹是刑部尚书!”朱清衍没说完,百官中不知是谁便喊了出来。
众人哗然。
秦川如同吃了狗屎一样看向刑部尚书,眼中喷火。
虽然与朱镇冯不合,但是非还是分得清的。
欺压百姓不可容忍,自己却差点成了帮凶,秦川恨得牙痒痒。
“对啊,因为他爹是刑部尚书,尚书大人,草民请您治罪于在下,毕竟法不可枉,您说对吧?秦相。”朱清衍的声音适时响起,狠狠地补了一刀。
秦川和刑部尚书的脸色都黑了。
“臣收回前话,朱公子大义,老臣也是受贼人蒙蔽,还请陛下恕罪!”秦川率先把刑部尚书卖了,以保全自己。心中暗想: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娃娃。
此时,朱镇冯嘴角上扬,说道:“不但欺压百姓,还联合自己父亲在朝堂搬弄是非,必乃欺君之罪!依律当斩!请陛下降罪!”
此话一出,刑部尚书脸色一白,吓得跪在地上,连忙求饶:“陛下,臣知罪,还请陛下网开一面……”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