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而亡。
所以无论赵征说什么理由,毛祥也不让开,让他接近堤坝。
“你啊你。”
“那我去运物资总行了吧。”
见赵征撸起了袖子,且已经退而求其次,毛祥这才让开。
“继续放,别看本侯身体单薄,但还有两把子力气!”
石土料运输点。
赵征说干就干,推了一个独轮车,就运起了石土。
可是他一身官服,那铲石土的百姓见了,根本就不敢给他装多了。
所以现在,又扯起了皮。
毛祥举着旗帜,最乐于见此,心里连夸这些百姓懂事。
“大人,这些重活苦活,还是交给我们这些草民吧。”
百姓畏官,看着赵征的官服,不敢再动。
“草民,什么草民?”
“本侯拿了朝廷俸禄,俸禄又是来自你们,那吃的百家饭,怎么就不能干百姓事。”
“你要是怕我这身官服,那我就脱了。”
赵征说着,就把直接的官府脱下,露出里面的内衬。
正好现在已到夏中,天气炎热,又宽大又色深的官服,他早就穿不惯了。
那负责铲土石的百姓,这才敢动。
“这就对了嘛。”
“多我一个人,就能多有一份力。”
毛祥傻眼,赶紧跟上了赵征的步伐。
日月轮转,又是新的一天。
“看什么,给本侯装啊!”
第二天,安排好各部工作后,赵征继续运送石土。
“毛祥同志,你还真别说。”
“昨天干了活儿,这晚上啊,睡得贼踏实。”
“就是久未干过力气活儿,手臂大腿,都生出了酸痛。”
干活儿的间隙,毛祥一直举着旗帜跟着赵征的身边,赵征自然也就时不时的和他拌拌嘴。
“总督同志你累啦,那咱还是歇歇吧。”
“反正这多您一个人不多,少您一个人不少。”
毛祥还以为赵征是感觉累了,但又不好意思停下,让百姓们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
赶紧劝到。
按他的心意,赵征最好是找把椅子坐着,什么都不做。
“毛祥同志啊,这句话你就说错了。”
等赵征又在等待装料的间隙,他继续着自己的语言教育。
“怎么错了?”
“错在只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不知道当无数个人的有限力量聚集在一起的时候,那就是无限的。”
“何况官因百姓生,那就更该能到百姓中去。”
毛祥听到赵征这样的话,顿时心有感触。
只不过没有感触多久,他就想到了自己的职业。
“我们锦衣卫的番子好像最能体现这句话。”
“而且我们不仅到百姓中去了,百官家中也经常去。”
“这次我又被错怪了。”
这句吐槽,毛祥自然是没敢说出的。
他只负责举旗帜。
这旗帜,分量也不小。
当然,这面旗帜也发挥出了它的作用。
只过了一天。
在浊河堤坝的修缮现场。
所有官员以及百姓都知道了。
旗帜下,他们中最大的官也在为修缮堤坝而身体力行着,没有坐在高台享受。
现场所有人的干劲,都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