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捂住耳朵跑回府。
刚一进门,就见谢辞舟跪在地上,人已然清醒。
瞧他神情,似乎颇为懊恼。
谢淮手握戒尺,抽在少年掌心。
每抽一下,都要咬牙斥责。
“叫你不回家,大半夜在外厮混!”
“明知自己酒量不行,偏要在外酗酒!”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耍酒疯,我都替你臊得慌!”
谢辞舟疼得龇牙咧嘴,掌心破皮流血。
孙氏心疼,挡在他身前:“他也是去给你捧场子,一时高兴才失了分寸,你就原谅他这回吧!”
“替我捧场子?”谢淮面色难看,语调拔高,“我是陛下钦点的大将军,用得着他一个毛头小子去给我捧场子?他是有多大能耐,比他老子还厉害?”
他一把推开孙氏:“妇人之仁如何成事?你莫要再挡在这里为他分辨!”
“他把潇儿打成那样,不念手足之情,往后必闯大祸!”
“我今日必得好好教训这个孽障!”
抄起戒尺砸下,却砸在孙氏臂膀。
“你要打就打死我吧!一口一个潇儿,他谢潇是你孩子,辞舟就不是你孩子了吗?”
孙氏眼眶盈泪,声嘶力竭:“自从那贱人来了府上,你可曾正眼看过我?”
“昨日我布满一桌宴席,等到深夜都不见你人影,岂知你竟陪她去酒楼腻歪”
她一把抹去眼尾屈辱:“行!你既然要和她过日子,那谢府主母我也不当了!”
谢府内闹得人仰马翻。
谢府后门外,小满捧着箱奁递给窈娘。
“这是我家女娘命我给谢郎君送的膏药,督主府上的药总是比往常药要好使。”
仅过一夜,妇人脸上挤满憔悴。
她道过谢,目送小女使离开。
小满绕过几条巷子爬上一辆低调的马车。
“女娘,药已经送过去了。”她放下车内帘幔,“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谢南栀一笑置之:“别急,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