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大人!如果在下没说错的话!观沧海这两次行动,都没得到你的授意……对吧?”
“常威在我大夏京城闹事杀人,你同样的不知情对吧?”
顾景之一连两问,百里公书先是有些疑惑,随即突然就在顾景之的话里,闻出别的味道来了!
他看着顾景之,迟疑了一会,说道:“顾大人是想告诉本相什么呢?”
“如果我说,事关你北离存亡,你信吗?”
“哈哈!”
百里公书大笑道:“顾大人,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又何必再用言语诈人?你我处于谈判对立面,你今日所言,不过是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不是吗?”
“是这个道理,不过我是不是诈你,想来百里大人心中是有数的,起码方才说的两件事,应该都没错吧?”
顾景之笑眯眯地说道。
他口中的那两件事,正是观沧海和常威私自行动的事儿。
百里公书笑容一滞:“顾大人说的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
“是不是笑话,你看了这份供词就知道了!”
顾景之从怀里拿出一份供词,百里公书见了,当即要伸手过来拿,顾景之手一收:“我要五州之地,外加五万战马!不讲价!”
百里公书闻言,手上动作一顿,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顾景之双眼,似乎想要一探虚实。
顾景之眼中毫无惧色,直接迎上百里公书的目光。
良久……
百里公书说道:“那就得看这份供词上说的,是不是真值得五州之地!”
“呵呵!”
顾景之笑道:“值不值得……百里大人一看便知,如果我顾某说的有假,这次谈判便宜了百里大人又何妨?”
“……”
看顾景之身上那股子强大的自信,百里公书倒显得有些踌躇了,根据这段时间的交往,他并不觉得顾景之是那种无的放矢之辈。
顾景之瞧着他那犹豫的样子,也不着急,只是将常威的供词放在桌上。
好一会,百里公书默默地拿起供词,细细地看了起来。
不一会,他忽然‘啪’的一下,将供词拍在了桌上:“顾大人,你大夏为了在谈判桌上获得更大的利益,竟然不惜伪造供词,污蔑我朝大将,当真是用心险恶啊!”
百里公书冷笑地看着顾景之。
“本相要是信了这上面的话,不仅要丢失五州之地,连我北离肱骨之臣也将冤屈致死,甚至连本相都少不得要担责,当真是一石三鸟的好算计啊!”
“大人不信?”
顾景之将供词收回,细细地折叠好,然后缓声说道:“那大人如何解释常威杀人之事?”
“军中汉子,性情刚烈,怒而杀人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观沧海灭口呢?”
顾景之依旧慢腾腾地说着:“别和我说什么不是观沧海之类的话!本官在将人犯带出的时候就用死囚替换了,若非笃定会有人灭口,本官又何须大费周章?”
百里公书闻言,脸色一变。
如果按照顾景之这么说来,观沧海身上很有问题,似乎也能印证常威供词里说的。
顾景之继续说道:“常威杀人,不管是什么缘由,总归是犯了我大夏之忌讳,按照我朝对北离的敌视,百里大人以为,最终获利的人会是谁?”
百里公书听闻,脸色再变。
顾景之依旧悠悠地说着:“再有就是今日刺杀!观沧海区区江湖之辈,给他脸面喊一声北离第一剑手,可在朝中大人物眼中,不过是走狗而已!”
“一条走狗屡屡自作主张,若非是看在吴天耀的面上,百里大人会将这位北离第一剑手当做一回事吗?”
“试想,一条不听话的狗,却胆敢干预两国之邦交大事……呵呵!”
“百里大人,是你在北离威望不够,还是他根本就是听从离月皇子的调遣啊?”
一番话说完,百里公书彻底不淡定了,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小小的茶杯里,茶水不断地泛起细细的波纹。
如果……
如果顾景之今日说的俱是事实,那吴天耀屡战屡败就说得通了,观沧海屡屡自作主张的事也都说得通了。
只是这样一来……
事情就确实如顾景之所说的那般,这个答案……北离要付出的代价,根本就不是他愿意听到的!
百里公书默默地想着,想着……
场面一时间冷静了下来。
良久,
百里公书嘶哑着嗓子说道:“顾大人,如果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只怕也是晚了……”
百里公书只觉得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调一空,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们这边但凡有一点点苗头,只怕萧离都会传信吴天耀。
那么,即便是他这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