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攥着破云枪,朝着敕诸的方向又刺了一枪。
敕诸已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呃……”
但同样的它也无法死去。
“我听说魔族若是想把人变化成魔,手段多的很。”
“不知道,除了那些令人作呕的岩浆之外,还有什么手段呢?”
“让人痛苦,无非是精神上的和肉体上的,但总归还是肉体上的要更简单一些吧。”
说完他又面无表情,直截了当的踩断了敕诸的一条腿:“你的主人创造你的时候就应该屏蔽你的痛觉,否则在面临这样的痛苦的时候……”
“痛苦只会使我主更加强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我主的奉献!”
不得不说,它自我洗脑的能力还是蛮强的。石泰然便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了,只是拿着破云枪在它的身上不停的戳窟窿。
“噗嗤!”
“噗嗤噗嗤!”
痛苦让敕诸几度晕厥过去,但它晕倒之后石泰然又怎能将他唤醒,让他继续体验着这份痛苦。
到后来敕诸终于忍不住了,它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桀骜:“你瞧瞧你的主人不也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吗!有本事他就给我个痛快啊,现在这样欺负一个女人……”
要是她露出人形的样貌,说不准还能得到些许别人的垂怜,她顶着这样一张恶魔脸,又刚刚做恶过,话说的再可怜,也无法引起别人半分怜爱。
桀骜嘴角抽搐着:“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就是想挑拨离间是吧?不过没用啊!”
他的修罗斩在手中转了一圈,随后重重的刺向敕诸的腰部:“就如他所说,这世上因你们而疼痛的人太多。了,如今你受些罪过也是应当的,不是说你越痛苦,你的主人便越强大吗!”
“这整座城池的人为了使你的主人强大,都成了供养你们的养料,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定没有你这个心甘情愿的诚意足!”
“啊!”
二人不过是单纯宣泄自己的怒火罢了,敕诸受尽了折磨,昏迷不醒的时候,石泰然在原地画了一个约束之阵。
这个阵法不能保证翅膀无法逃脱,却能够保证她逃脱之时承受无边的痛苦!
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她那么愿意让别人享受痛苦,那便让她自己也享受享受这无尽的痛苦吧!
“真没办法杀了她?天宝那小子,因为它平白无故遭受了多少苦难……水城因为它彻底变成了一座死城。”
“只要那个什么火箭鬼的魔神还在,祂就有办法复活它,所以我才会不明白为什么祂一定要让自己的部下送死。”
只是单纯的凭借自己的喜好做事吗?总觉得这个理由过于牵强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石泰然可不觉得,魔神只是因为心情不顺就随意杀掉自己的魔将。
但想不明白,就不在这件事情上耗神,是他一贯的作风,不管对方究竟想做什么,总有一天总会露出马脚的。
二人走向悬崖边,向崖底望去,就如同在幻境中所看到的那般,这里的一切显得如此狰狞而丑陋。
翻滚着的岩浆里不断的有令人作呕的东西试图爬出来,随后又被自己的同伴拉回去。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桀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该不会真的要我们直接跳下去吧?”
这东西也太脏了!
“直接跳下去多恶心啊,来把这个东西放在手心,然后再跳下去。”
石泰然取出一块六边形的晶石,塞到了桀骜的手中:“这东西可以避免你被浊气污染,真以为咱们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呢?”
“魔窟里的魔气要比你平素见到的魔气强上百倍,稍有不慎,心性不稳就容易被魔气侵扰。”
桀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早说你有办法对付这个不就好了,还搞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走下去瞧瞧!”
这一次两人倒是真切地跳入魔窟之中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之味,裹挟着他们几乎要将人溺毙。
周围的浮尸不断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聚拢,这些诗题勉强可看出些许人形。
大概是石泰然给的那块晶石的缘故,它们只是挣扎着朝石泰然的方向扑过去却又不敢真正的触及。
越是向下潜的越深,石泰然和桀骜边越觉的动作迟缓,下面的死尸也越多。
动物的、人的,甚至还可以看到异化的妖的尸体。
每一个已经死去全无生息的生命都面目狰狞,可见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但不久之后,他们就将以令他们痛苦的方式呈现在世人面前。
要找到魔珠将魔珠取出、毁掉,这些死去的人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否则哪怕死去,他们依旧是魔族的傀儡。
“在那里!”石泰然手指过去桀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颗紫色的晶莹剔透的漂亮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