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琛垂下的眼里热潮汹涌,里面好似藏着一只名为欲望的怪兽,就那么直白盯着沈皎。
他灼热的吐息裹挟着慵懒沙哑的声音在沈皎耳边低低道:“宝贝乖,你想要什么?”
沈皎觉得现在的情况,就好像她无意中闯入到雄性野兽的洞穴,那是他的地盘,整个洞穴里都是属于雄性留下的气息。
现在,那只雄性收起獠牙,在她耳后吐息。
让她觉得害怕,却又觉得有种隐秘的渴望,宛如之前在帐篷里。
沈皎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我……”
目光落到季宴琛的身上,还残留着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以及密密麻麻的汗水。
男人身上天然的野性,那是属于雄性的荷尔蒙,。
鬼使神差的,沈皎一点点靠近他,“我……”
就在这时,走廊上响起脆生生的童音,“沈老师真的来了?”
“哎哟我的小少爷,你可不要进去。”管家操心的声音传来,让沈皎瞬间理智回归现实。
她一把掀开季宴琛,飞快跳下床。
季子墨也在这个时候跑到了门口,一看到沈皎,眼底都在发着光。
“沈老师,真的是你!”
他连忙朝着沈皎跑过来,脸上是藏不住的欢喜。
沈皎压下心底的慌乱,对于季子墨这段时间越来越开朗的变化欣喜不已。
“子墨,听说你爸受伤了,我过来看看。”沈皎此地无银三百两解释着。
季子墨看着地上那带血的毛巾,压根就不在意,好似这样的画面司空见惯。
他只是定定盯着沈皎:“沈老师,那我要是受伤了,你也会来看我吗?”
“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沈皎伸手堵住了他的嘴,“不过子墨只要需要我,我就一定会在。”
季子墨就是这样被她一点点治愈的。
他看都不带看一眼受伤的季宴琛,拽着沈皎的手就朝外面走去,“沈老师,你到我房间去看看吧?”
沈皎有些无奈回头,季宴琛嘴里叼着根烟,痞里痞气盯着沈皎,那样的眼神带着些玩味。
沈皎被季子墨拉着沟通了半天,出来时正好碰到在走廊“散步”的管家。
“沈老师,你是不是要找我家少爷?我带你过去。”他一脸热情将沈皎推到了一个房间。
沈皎以为又是两人单独相处的尴尬场景,殊不知房间里除了季宴琛还有被包扎的像木乃伊一样的刘司仪。
季宴琛已经清洗干净,换了身舒适的真丝睡衣。
他靠着沙发扶手而坐,姿态慵懒,双腿交叠,看上去十分放松。
对面的木乃伊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季宴琛除了武力压制,他的身份就像是一座大山。
一个周家就能让他无法翻身,更别说是季家。
沈皎觉得气氛不对,脚跟默默后退,想要无存在感悄然离开。
“过来。”季宴琛声音懒懒的,不大,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意味。
沈皎只得向他走去,男人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沈皎觉得别扭,季宴琛没了耐心,索性捉着她的手臂直接拉到了怀里。
沈皎挣扎着就要起来,男人在她耳边道:“别动。”
刘司仪看着那对亲密的人,“你们好上了?”
季宴琛懒懒地将下巴搁在沈皎的颈窝,像是一条慵懒的大狗,“没有,我还在追她。”
这句话落在刘司仪耳里,他诡异扯嘴笑了笑。
这两人看似沈皎为主,其实沈皎被男人都吊成了翘嘴还不知道。
一切都在男人的掌控中。
只不过他的心机比周文言更深。
“好了,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是你唯一将功补过的机会。”
沈皎有种预感,刘司仪接下来要说出口的真相会很残忍。
“抱歉。”
刘司仪想要点支烟,在季宴琛凶狠的眼神下慢慢收了回去。
“当年我并非真想那样对你,是周文言拿刘家的事逼我,我有把柄在他手上。”
“所以一切都是他主导的?”
“是,我承认我过去很不是个东西,在高中逼死了那个女人后,我就发誓不会再做对不起女人的事,我是很欣赏你,但从未想过要毁掉你。”
刘司仪诚恳道歉:“我知道给你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但我没有办法,周文言要树立英雄救美的形象,他说只要弄脏了你,你就只能委身于他,这次也是他故技重施,想要给你一些教训,让你身败名裂走投无路,只能乖乖回到他的身边。”
听完这些意料之外却又合乎情理的真相,沈皎只觉得浑身冰凉。
她以为自己很小就知道了人性的险恶,但她还是低估了周文言。
那个男人